“堂姐,我晓得你是个有本事的,但大旺还是个孩子,性格蛮横了点,但很正常,二丫不懂事,你这个当姐姐的,还不懂吗?咋能纵容二丫打孩子呢?你也不拦着点?”
祁蔓听到这话,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小脑袋一歪,看着红着眼斥责自己的祁大丫,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清澈的目光落在被抓的满脸伤痕的祁大旺身上,疑惑开口:“你有病吧?”
“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记得你和爷爷养了一只野鸡,刚好你抓过来给大旺补补身体,这件事就当做…”
已经准备好说辞的祁大丫,忽然语气一噎,不可置信的看着略显呆萌的祁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啥。
祁蔓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而祁大旺,一听到有野鸡,也不哭了,一把拽住祁大丫的手,大声嚷嚷着:“大姐,我要吃野鸡!我要吃野鸡,咱家都快半年没有吃鸡了。”
虽然家中的好吃的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但家里条件实在艰苦,最好的伙食,也不过是每天一小碗大白米饭,再加一块腊肉,还有一些他妈偷偷塞给他的零嘴。
至于野鸡,祁大旺从小到大也就吃过两次,那味道,香的很嘞!
看着一脸伤痕的弟弟,祁大丫满是心疼,眼中尽是柔和,柔声细语的说:“好好好,我让堂姐把那只野鸡给你抓过来。”
说着,转头目光落在了祁蔓的身上,看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女人,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堂姐,你看,大旺也想吃野鸡,你条件这么好,又从国外带回来了不少的好东西,有的是给爷爷补身体的,一只野鸡而已,要不然你就……”
砰——
话还没说完。
一个沾满淤泥的大板凳猛的拍在了祁大丫的身上,祁大丫瘦小的身躯飞得出去,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淤泥,身体朝上,彻底的晕死过去。
祁大丫左脸上也有一个大大的红印子,瘦弱的小脸显得又高又肿,跟个红色包子一样,和扁平的右脸形成了鲜烈的对比。
“砰”
的一声,板凳被祁蔓随手的丢在地上,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祁大丫,秀气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软软糯糯:“终于安静了。”
刚才聒噪的很,那声音如同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缭绕个不停,属实烦人。
解决了苍蝇,祁蔓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坐了上去,从兜里掏出瓜子,一边磕一边等祁二丫。
刚才还闹着要吃野鸡的祁大旺,看着被一板凳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姐,又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祁蔓,害怕的滚动喉咙,连屁都不敢崩一个,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太它娘的恐怖了!
这堂姐,简直比二丫那个赔钱货还要凶猛,一板凳就把人拍晕死的过去,要是他再敢嘟囔一句,说不定那板凳得落到他脸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野鸡很是诱人,但是他更惜命。
爸妈身上的伤,恐怕也是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造成的。
院子里出奇的静谧,祁大旺坐在门口,脑袋埋进臂弯里,不敢动,不敢说话,生怕惹的祁蔓不快,成了第二个躺在院子里的人。
然而祁蔓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祁大旺的身上,而是想着今天晚上让祁二丫把那只野鸡做个烧鸡公,然后再煮一个排骨汤加一些药材,适当性的给爷爷补一补,中午就简简单单的吃一个红烧茄子炒肉沫。
正当祁蔓冥想之际,忽然,一个破鞋从屋内丢了出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曾月茹的谩骂声:
“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想着自立门户,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把户口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