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笑意盈盈的夸了一句:“二婶,你真好!”
田招娣:……
生怕祁蔓再发癫,田招娣也只能迎合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蹲下身子,在榻下的老鼠洞里掏出一个厚实的塑料袋,数了二百七十块钱出来,袋子里只剩下几毛钱。
看着积攒了几年的存款,全都付诸东流,田招娣心在滴血。
即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老实巴交的把钱交给了祁蔓。
现在可不敢在祁蔓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这个小疯子,打起人来贼狠,现在牙齿都感觉有些松动。
但凡耍点小心思,她都相信,祁蔓下一秒就能用那个小板凳,把她拍成一摊肉泥。
祁蔓大致的扫了一眼,二百七十块钱,一分不差。
诶嘿!
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催债成功!
清澈的目光扫过田招娣,还有瘫软在地的祁老二,软糯糯的说:
“劳烦二婶跟三叔和三婶通个气,我晚上去收另外一半!要乖乖的把钱交出来哦,要不然,我疯起来,可不敢保证什么呢。”
田招娣脑袋如捣蒜泥一般连连点头,生怕应晚了一秒,又要被打的狗血淋头。
祁蔓对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产生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得到了田招娣的回应,祁蔓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祁老二家。
见祁蔓离开,田招娣长舒了口气,双腿发软一屁股跌落在地,尾椎骨传来的剧痛,也不及刚才被祁蔓拍的那一板凳痛,感觉脑浆都被拍出去了。
方才的恶行历历在目,田招娣面如死灰的望着结满蜘蛛网的屋顶,推了推趴在地上鲜血直流的祁老二,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当家的,快起来,小疯子走了。”
祁老二虚弱的声音传出:
“我爬不起来,没力气!”
祁老二要比田招娣倒霉些,不仅被拍掉了两颗牙齿,腰也受到了长板凳的迫害,一张脸深深地埋进泥地里,嘴里的鲜血和唾液混合着流进泥地,泥地被溶解,吃了一嘴的泥。
田招娣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从地里扒拉出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子,面面相觑。
被修的平整的地面,被砸出了几个土坑,两人被打趴的地方,都有一滩血渍,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在国外娇生惯养的资本大小姐,居然这么生猛。
两个干了半辈子农活的人,居然打不过细皮嫩肉的祁蔓,这要是传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一想到日后还要惨受祁蔓的暴行,田招娣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要命的往外冒,嘴里还在埋怨着:
“这日子还咋过啊!二宝还在县城里上学呢,处处都要钱,我攒了好几年的积蓄全都没了,我咋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白长了一身的腱子肉,结果连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贱…小姑娘都打不过!”
想起祁蔓的暴行,到嘴边的脏话,急忙改口。
祁老二也颇为无奈,宽厚的手掌揉着酸痛的腰,脸上的疼痛让他面色扭曲,语气有些委屈:
“鬼晓得是啥情况,蔓蔓邪门的很,要我说,还是早点让老三家把钱还给蔓蔓,免得和我们一样受皮肉之苦!”
先前以脏话开头的二人,受祁蔓迫害,硬是不敢说一个脏话。
田招娣猛吸流出去的哟黄色鼻涕,动作过猛,哟黄色的鼻涕透过后面的两个孔,直接进了喉咙,味道咸咸的,想要呕出来,但鼻涕已经入了肚。
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受到的酷刑,田招娣是一百个不愿意:
“凭啥?馊主意是老三家出的,要不是老三蛊惑俺们两个,我们怎么可能鬼迷心窍的去吞那个野种的钱,我们两个被打成这个死样,凭啥咱们还要劝她们?”
田招娣咽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从破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棉花,沾了一些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在脸上,痛得直吸气,祁老二擦药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