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范铁头伤心欲绝,便劝说道:“范叔,您要节哀呀,身体最重要。现在,咱们已经看见了白冬风的坟墓,知道他已经死了,也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我扶起了范铁头,离开了白冬风的假坟。
临走时,范铁头在白冬风的假墓上狠狠跺了一脚,咬牙切齿地说:“白冬风,我会永远诅咒你,让你在阴巢地府里也不得安定。”
离开白家祖坟时,我看见好几个年轻的村民,手里拿着木棒子,躲在灌木丛中,紧紧盯着我俩的一举一动。
白家人对祖坟看管得很严,因为,这关系到白家的风水。
好在白家庄的人都认识我,所以,没有出面盘问和阻拦。
当天下午,我和范铁头就踏上了归程。
第2天就回了家。
我把范铁头送回到垃圾场,安顿好,然后回到了别墅。
我很想问一下范铁头,他嘴里的那个秋菊究竟是谁?
但是,范铁头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
不论我问他什么,要么就点头,要么就摇头。
看来,范铁头还沉浸在无限的痛苦之中。
我带着满腹的疑问去了《四季美酒店》。
我找到了老婆许小文。
老婆见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关切的问道:“一好,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
老婆又问道:“难道你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确实碰到了烦心事。
我说:“小文,上次你给范铁头照了几张照片,最好抽个时间回一趟我的老家,把范铁头的照片给我妈看看,看她老人家认不认识范铁头。”
范铁头在白冬风的假坟上哭诉时,多次提到“秋菊”
这个名子,让我不得不怀疑范铁头嘴里的“秋菊”
就是我的母亲。
范铁头嘴里的“秋菊”
已经去世了,但是,范铁头要是搞错了呢。
许小文点点头,答应道:“最近这一段时间太忙了,又碰到了张小丫的祖奶奶去世,所以一直没去看望她老人家。今天早晨,我还给咱妈打过一个电话。”
“我妈还好吗?”
“好,妈说了,让你别挂念她。”
正说着,许小文的手机铃声响了。
老婆掏出手机一看,说道:“一好,电话是你妈打来的。”
老婆接了电话。
“媳妇,我…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让邻居把我弄到乡卫生院,卫生院的医生说,我肚子里可能长了东西,让我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瞧瞧。”
“妈,您病了?我…我马上到卫生院来,您就在乡卫生院等着我。”
许小文挂了电话,焦急的说:“咱妈病了,我得租一辆车,马上到乡卫生院去。”
“我也去。”
丁树生来了,听说我妈病了,二话不说,马上给自己的专车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来。
“大哥,我让司机送你和嫂子回老家。”
有了专车,不到三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乡卫生院。
我把母亲抱上车,马不停蹄地开回了城里,送进了市第一医院。
经过诊断,医生说:“你母亲患的是肠梗阻,看来不太严重,先保守治疗,实在不行再动手术。”
母亲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问:“儿啊,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妈,就是一点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大了不得动个小手术。”
“儿啊,我知道,肯定不是小毛病。”
“妈,您别胡思乱想了,真的不是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