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遒劲有力,看得出来宁鹤远在书写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陆诗苒紧紧攥着那张八年前给他的银行卡,掌心被它坚硬的棱角硌得发痛。
可又怎么比得上宁鹤远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心痛呢?
陆诗苒拿出手机,给他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电子女声击溃陆诗苒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临近崩溃的节点。
原来失去宁鹤远才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陆诗苒随即拨通宁鹤远的经纪人苏名扬的电话,很意外,响了一声就通了。
“陆小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鹤远放假了,他现在在哪里,又会和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苏名扬先发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陆诗苒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她暂时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打电话给共同好友白凛舟。
宁鹤远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
“陆小姐啊,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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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白凛舟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陆诗苒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宁鹤远出气的心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