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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捣蛋鬼才不管克拉克的心态，他说完别人看不见他后一把揪住克拉克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人，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再耽搁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你杀掉小丑或者杀掉蝙蝠侠2选1。我们一起拯救世界，还地球-22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

“嗨，克拉克，你在看哪，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露易丝看见克拉克身体后仰，眼神落在虚空中，好奇地问。

“没事，露易丝，有个小精灵在我面前，我正在听它唱歌。”

“你真幽默，哈哈。”

露易丝得到答案，笑着走远。离开时有部分身体和捣蛋鬼重叠，但是双方都没有任何反应，捣蛋鬼依旧凶神恶煞，露易丝好好走她的路。

魔法师的基础技能，克拉克想。

然后他把捣蛋鬼从自己衣领上揪下来，端正姿态，假装在看报纸，实际对着坐在报纸上的捣蛋鬼表情认真地问:“你这么想杀掉蝙蝠侠或者小丑，怎么自己不动手，你看上去有那份能力。你自己动手明明更快，还能独享拯救宇宙的功劳，成为多元宇宙最正义的五维生物。”

完美的高帽子，没有人能拒绝。

但是，听到克拉克这段无比合理且正确的话，原本嚣张无比的捣蛋鬼，气势肉眼可见跌落，他左顾右盼、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接话。

克拉克眯起眼睛，平光眼镜后透出属于人的睿智光芒。

“你有事情瞒着我，欺骗我的人是敌人，我不会相信敌人任何一个单词，你走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克拉克不想承认，但是他也得说，捣蛋鬼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不是情感上那种，而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这位还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另外，这位丢到月球上还能跑回来，目前看很难摆脱，既然丢不掉，想办法多套信息不会错。

情报永远不嫌多。

捣蛋鬼听到克拉克说不信任他，还要当作是敌人，当场就急了，在报纸上跳来跳去，说：“没有隐瞒，我正准备说。”

“哦。”

克拉克露出经典的太阳微笑，说，“还有半小时午休，我暂时没什么活，你可以把你知道故事全部告诉我，我根据内容判断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朋友，当然是朋友，我们是将要一起拯救世界的好朋友。”

捣蛋鬼单方面宣布二人关系，然后坐好，清了清嗓子，讲过去的故事。

“我是时间旅行者，我来自未来。在我所经历的那个未来，完全体狂笑之蝠在毁灭众多多元宇宙之后闯进五维空间，肆意屠杀我的伙伴，我们奋力反抗，但是毫无作用，幸存者们躲进最后的堡垒，汇聚所有人的力量，给我打开了一道穿越时间的大门，送我到一切生之前，希望我能逆转悲剧。”

说到这里，捣蛋鬼似乎是想到了五维空间中同伴们的惨状，悲从中来，眼睛里有水光闪现，表情露出惊恐，他指自己身上的血迹说：“狂笑之蝠是我见过的蝙蝠侠中最可怕的存在，他，他，他坏得完全不像蝙蝠侠。”

克拉克在捣蛋鬼讲述一直在笔记本上记录情况，听到这里，他推了推眼镜，用不带嘲讽的语气说：“穿越时间，成功率最高的做法不是应该立刻去直接找蝙蝠侠或者小丑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再次听到人的质疑，捣蛋鬼没有方才那样反应激烈，挠了挠头，眼神与克拉克的注视错开，然后小声的、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进时间通道就被狂笑之蝠抓住了……”

然后捣蛋鬼的声音一路走低，克拉克用上级听力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狂笑抓住我后先是笑了整整一分钟，然后把他的面罩上的尖刺怼到我面前，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稍微放开一点压力，我们果然自投罗网，不论什么样的挣扎和努力都是徒劳，去吧，看在你们愚蠢的行动娱乐到我的份上，我放你离开，希望你能带给我更多乐趣，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给你们的计划加一点点限制，游戏上困难模式才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捣蛋鬼已经不是在复述狂笑的话，更像是被狂笑夺舍了，完全以狂笑的语气和神态在表演。

最后的笑声跨越时间和空间透过无限距离，钻进克拉克耳膜深入他的大脑，在大脑中盘旋，另他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生理不适，胃部翻腾，汗毛直竖，他甩甩脑袋，把尖锐的笑声赶出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