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桉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终于要说到重点了。
“她回来之后我过来串门的时候,她说儿子要带着儿媳和孙子旅游去,她这次要在乡下多待几天。
听了这话,我还挺高兴的。
结果没过两三天,我做了晚饭给她送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家大门锁上了,我想着她可能回城里了。
怪就怪在,她平常走的时候总会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们老姐俩一起做着吃顿饭她再走。
这回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原本还在猜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急事了?
警察同志,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说你们昨天在郭全家门口发现一个人头,是不是她?”
看来在警方发现尸骨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连基本上不怎么出门社交的罗大妈都知道了。
陈若桉看向罗大妈,伸手拍拍罗大妈的手背,用眼神安抚她,“大妈你先别着急,事情还没查清楚,现在是不是张桂芬还不确定。我们也只是过来初步了解一下情况。”
话虽这么说,但陈若桉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概率遇害的可能就是张桂芬了。
“罗大妈,听你说你跟张桂芬关系很好,她回乡下的时候你们经常在一起,那张桂芬走的那天你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噢,是这样的,我前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图方便,没披外套,结果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上午桂芬陪着我去诊所开了药,回来我吃了药就一直昏昏沉沉想睡觉,睡了一整个下午。
下午睡起来觉得身上松快点儿了,就做了饭打算拿过去和桂芬一起吃,没想到她已经不在家了。”
“那天大概是几号你还记得吗?”
罗大妈想了好半天,“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我那天开药的时候大夫写了单子,上面可能会有日子。
你们等等,我去找找。”
她进了屋,没过一会儿拿这张纸条出来,给陈若桉和范郭看,“你们看看。”
“是八月十一号。”
陈若桉再次跟她确认,“从那天开始,你就再也没见过张桂芬了吗?”
“是的。我不识字,也不会往出打电话,只会接。自从那天之后,桂芬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陈若桉心里的预感很强烈:死者应该就是张桂芬。但她不忍心将好友已死的消息告诉面前的老人。
便换个话题,和罗大妈打听张桂芬的人际关系。
“张桂芬跟她儿子、儿媳的关系怎么样?”
“桂芬对她儿子郭城那好的是没话说,她老头子走了有个十年左右了,走的时候郭城才刚上初中,是桂芬又当娘又当爹把儿子拉扯大,还供他上了大学。
自己累得要死,可家里的活一点都舍不得让郭城干。我有时候还说她呢,孩子也大了,能干的活让他干点儿,别把自己累出病来。
可桂芬总说,郭城是她的指望,学习最要紧,老头子已经没了,她得伺候好儿子,让儿子好好的。”
罗大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