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明明自己不做人,为了利益抛弃长公主,竟然有脸指责长公主?”
“难怪皇上谕旨‘永不录用’,若这样失为官,咱们百姓哪还有好日子过?”
崔琥话刚说出口,便惊觉不对。
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的水,已然收不回来了。
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还想弥补一番,却不知该如何补救。
蓦地,打头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露出长公主威严的面容。
众人一见,立刻跪下磕头,口中高呼:“长公主金安!”
“诸位请起,今儿叨扰各位,是我的不是!一事不烦二主,请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我与崔琥母子缘尽!”
崔琥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谨央。
“母妃,为这等小事,你要同我断亲?”
“小事?”
宋谨央冷声开口,“那什么是大事?古人说的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为了权势,连妻妾之礼都不顾,后宅被你搅得一团乱,又何德何能,担得起朝廷大事?”
“轰”
!!!
又一道惊雷炸响在头顶。
崔琥失魂落魄地看着宋谨央,惨然一笑。
“母妃,我是您的儿子!!!您宁愿为外人说话,也不站在儿子一边吗?”
“外人?”
宋谨央反问,“你说的外人是娉婷?还是薛至?还是你的岳母?还是你金屋藏娇的外室?”
孟晚晚听宋谨央提到自己,顿时吓得身子一缩,往崔琥身后躲了躲。
崔琥此刻哪里顾得上她。
狠狠从她手中抽出衣袖,疾步走到宋谨央面前,“砰砰砰”
地磕了三个头,悲怆地哀鸣。
“母妃!!!儿子只是想建功立业,只想凭本事重新回到朝堂,就这么难吗?”
面对崔琥的质问,宋谨央眸光淡然。
“不,不难!”
她一字一顿地道:“据我所知,薛至已然拟好奏折,禀告皇上:既然大赦天下,那曾经罢官之人,也应当在特赦的范围内。”
宋谨央静静地看着崔琥。
后者一脸震惊,连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娉婷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