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既然如此,便送官吧!我倒要看看,在官爷面前,他还嚣张得起来吗?”
孟晚晚一听要报官,立刻紧张起来。
连忙出声阻拦。
“诸位父老乡亲,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为我说话,我已然心满意足。
此事便算了吧!
我的婢女也有错,她错在脾气大,见不得旁人欺负我。
我替她向这位车夫致歉。
圆月,拿五两银子给车夫,让他回去治伤。”
这一番作派,更加赢得众人的好感。
“夫人当真明理,果然是长公主的儿媳。这份气度、胸襟,哪是一般人能比的?”
名叫圆月的婢女下了马车,硬要塞银子给车夫。
车夫躲着不肯受。
两人推搡间,满月脚下一崴,整个人扑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
“这位大哥,我家夫人是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还要推我?”
车夫怔忡地看着自己的手,百口莫辩。
冷汗从额角渗出。
“你休得胡说,我根本没推你!”
在场之人哪里肯听他的解释?
本来对他印象就差,如今见他狡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几个汉子围了上来,和先前那个汉子形成合围之势,似乎不给车夫点颜色看看,绝不善罢甘休。
娉婷坐在马车上,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如筛糠。
云氏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想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冯氏怒其不争。
“三嫂,你愿意退让,旁人非但不会感谢,反而得寸进尺。
瞧瞧,都敢对外宣称是三哥的妻子,娘的媳妇了!”
这孟晚晚为何如此胆大?
还不是崔琥给的底气?
娉婷的脸色更难看了,一颗心生疼生疼。
她拼命按住胸口,试图减轻绞痛感。
可一切皆是徒劳。
云氏悄悄拉了拉冯氏的衣袖。
“你少说两句!”
“凭什么不说?你们都哄着三嫂,让她看不清真相!三哥早就弃了她,半分颜面不给。
三嫂,你若不及早醒来,早晚被吃得一干二净。”
娉婷噏了噏唇,刚想说话,外面传来崔琥的声音。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