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再也不会原谅自己!
连崔琛都自我惩罚似地出了家。
“王府没了,这个家彻底散了。”
崔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崔琥急着安慰他。
“大哥,这个家散不了!咱们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齐个屁!”
崔琅腾地站起身,狠狠地砸了手里的酒杯,“五哥都出家了,还齐心?!齐心败家吗?”
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烛火随着崔琅的动作,东倒西歪。
光影时隐时现,几人的面目时暗时明。
崔琦叹了口气,一口干完杯中酒,起身恭敬地冲崔瑜一揖到底,也走了出去。
崔琥吩咐下人进来收拾,自己脚步虚浮地向三院走去。
三院,黑沉沉的。
和他适才来时,别无二致。
他眉头微微蹙起,刚想伸手推开。
身后传来娇啼声。
“爷,晚晚等您很久了!”
下一秒,一道温热的身影,轻轻地贴了上来。
崔琥喝了点酒,哪里经得住孟晚晚的撩拨?
他喉结滚了滚,口干舌躁地回过头,顿时双目猩红。
月色下,孟晚晚竟穿着半透的衫裙,千娇百媚地倚着他。
半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
双目含情,仿若受了惊的小鹿,温漉漉的含着水气。
崔琥刹那间忘记一切。
大手一揽,抱着孟晚晚回到了小破院……
娉婷人留在相国寺,一颗心早就飞回了老宅。
连咏贞都看出她心情不宁,静静地陪伴着她。
母女俩都没有说话。
直到外间打了更,娉婷才回过神来。
“咏贞,你去歇息吧!”
“母亲可是为和六婶的贝者约忧心?”
娉婷面色一僵,“大人的事,小孩子莫管!”
“母亲,咏贞不小了!父亲带回新人,您何必忧心忡忡?这是父亲的选择,您也可以有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