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渊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难道他梦到了?
时野因为紧张,心跳得很快。
他趴在霍宴州的肩膀上,脸色有些白。
霍宴州并没有理会许池渊最后那句话,他把时野抱上车。
还把时野的脚握住,放到他腿上,明明有洁癖的人,在这时候丝毫不嫌弃脏。
霍宴州用湿纸巾给时野擦脚,一点点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然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帮时野消毒伤口。
消毒水刺痛伤口,时野这怕痛的体质,让他下意识想把腿缩回去。
霍宴州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脚腕,紧紧扣住,不让他动。
“别动。”
嗓音低沉性感。
消毒完成,还给时野贴了个蓝色的创可贴。
时野一直盯着霍宴州看,等着他问自己。
但全程霍宴州都没问他话,也没跟他说话,给他消毒完伤口,贴完创可贴,就把时野一个人晾在旁边。
霍宴州自己也坐在旁边的位置,合上双眼,胳膊搭在眼皮上,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是累睡着了,还是单纯不想跟时野说话。
时野没有鞋子,光着脚丫子,双腿盘坐着。
保姆车上,只有前面有个司机在开车。
助理刚才上来过一次,只是递了医药箱上来,然后就走了。
车子内部空间很宽敞。
时野缩在座位上,和旁边的霍宴州比起来,显得小小一坨。
他其实也不矮,体型在成年男子中也算正常,但和霍宴州站在一起,就显得他像娇小。
时野侧着头,一直盯着霍宴州看。
这人应该是恢复记忆了,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人模人样的。
更帅了,也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那股上位者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时野视线微微往上抬,看了霍宴州头顶上的任务进度条。
本来已经红到一半位置,现在又归零了。
时野有些丧气。
霍宴州不说话,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
但他没法解释,他不能让霍宴州杀了许池渊。
如果霍宴州真为了他杀死许池渊,这个世界就会坍塌,到时候不止他的任务做不了,就连霍宴州也会消失。
车子缓缓开在路上。
时野留意了一下窗外,这条路不是回那个小小出租屋的方向。
与那条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直到车子开进某栋大别墅的地下车库。
时野才听到霍宴州的声音。
“下车了。”
然后他就先一步下车了。
时野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脚,慢吞吞地走下车。
刚到车门,他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霍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