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如果在这时,对霍宴州用一次窃听心声,也许就不会在日后被关小黑屋了。
但他现在还以为霍宴州没有黑化,还是无害的。
时野因为药酒刺激的缘故,眼泪多到根本擦不完。
“哥,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眼泪流得欢,怎么擦都擦不完,反倒把眼角蹭得更红,湿润的眼眸,添上这么一抹红,看得人心潮澎湃。
霍宴州舔了一下嘴角,哑声道:“对不起,哥去给你端水洗洗脸。”
霍宴州转身到了浴室,他先用肥皂把自己的手洗了个三四遍,闻着没什么味了,才兑了温水,拿了毛巾端进来。
时野其实没这么娇气。
但霍宴州每次给他擦拭的时候,总会给他兑换成温水。
哪怕这样很麻烦,还浪费电浪费煤气。
霍宴州还是会继续这么做。
一开始时野还会提醒说他用冷水就好了,天气也不冷。
但霍宴州还是坚持,他觉得温水对人好,就坚持给时野用温水。
有一次家里断电,霍宴州愣是把一口锅,刷得干干净净,跟新买一样干净,没油污还没味道,然后给他烧了一桶水,让他洗了个热水澡。
霍宴州自己则是冲了个冷水澡。
霍宴州把打湿又拧到半干的毛巾,敷在时野的眼睛上。
他哭得厉害,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
霍宴州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看极了,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可怜猫咪,可爱,让人想rua。
更让人想欺负。
欺负到他继续哭出来。
含着泪花看过来,抽泣着让他轻点,说他疼。
光是想象一下画面,霍宴州都觉得自己要举旗了。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霍宴州对这方面根本没有心思。
因为他长得好看,即便没钱,也不乏男男女女靠近他,有些甚至还提出包养他。
但都被霍宴州拒绝了。
他对那些,丝毫提不起兴致。
经常给他借电动车的那个工友,曾经打趣过他:“兄台,你修的无情道吧?”
面对他的调侃,霍宴州没什么反应。
有没有想法,对于他来说,真的不重要。
哪怕工地里有人揣测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是个天生的太监,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只忙着工作赚钱,缴纳医药费。
循规蹈矩地活着。
直到时野的出现。
霍宴州早上上工之前,多了一道工作:洗内裤。
……
时野终于不流眼泪了。
但眼睛还是红的。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
霍宴州端着水去倒了。
时野哼唧两声,问:“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