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着他脸上的伤,脸瞬间黑沉下来。
时野刚想走,霍宴州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谁打的?”
时野双手圈住霍宴州的脖子,努力把脸埋进他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炙热的体温。
顺便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哥,你怎么来医院了?”
时野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受伤的事情。
他还是不想让霍宴州提前见到温酒泷。
霍宴州知道他害羞了,抱着他,大步走向休息室。
找的是一个空的休息室。
霍宴州把时野放下来,提了一下手里的饭盒,道:“陈伯昨天住院了,我过来送鸡汤。”
陈伯就是那个靠捡垃圾为生,救过霍宴州的老爷爷。
原本中风瘫痪,住在疗养院,昨天病情突然恶化,就转到医院治病。
霍宴州本来打算先探望陈伯,然后再送另一份鸡汤去学校,结果就在医院碰到时野。
他坐在时野旁边,检查了他身上每一处受伤的地方,不太高兴道:“昨天挂我视频电话,不是因为在厕所,而是受伤了,不想让我知道?”
时野低下头,用沉默作答。
霍宴州看他这小委屈样子,气也气不上来了。
他把手搭在时野后脑勺,揉了一下,还往下摸,轻轻捏了捏时野的脖子,道:“我是你哥,你有什么事,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
时野被他大手上的温度,烫到缩了一下脖子,但又很享受这种温柔以待,他有点迷恋,低声询问:“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对象?”
霍宴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整的都忘记质问他为什么会受伤了。
喜欢什么样的?
他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立即出现一张脸蛋。
很漂亮的一张脸。
五官精致,脸型线条明朗,眉眼秀气,嘴巴不厚不薄,很适合接吻。
就连脸颊上那颗浅浅的痣,他都觉得长得十分诱人。
这是喜欢吗?
他不确定。
也害怕自己给不了他幸福。
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过去的记忆找不回来,也没人寻找他。
在过去三年时间里,好像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他的行动,不让他找回记忆,找回亲人,也不让他找回自己。
他一开始还想知道自己是谁,但随之而来生的意外太多了。
每一场意外,都像是在阻拦他去找回。
陈伯说这都是命。
人生来有自己的命运。
霍宴州其实不信命。
但陈伯病倒了,为了陈伯,他不得不把自己所有时间都用来打工赚钱,赚取医疗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