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一条腿翘得老高。
霍宴州在认认真真给他洗头,搓泡泡,还带按摩。
时野躺着一点也不安分,霍宴州给他搓头的时候,那泡泡流到耳朵,他又动一下,“哥,我耳朵怕痒。”
霍宴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耳朵上。
耳朵被他搓了一下,变成粉粉的色泽。
这人浑身上下,都带点粉。
耳朵的形状很好看,不是很大,又不会很小,耳垂有耳洞。
“没见你戴过。”
霍宴州用手擦掉时野耳朵上的泡泡,时野痒得只想逃。
霍宴州怕他弄到自己的脚,按住他,卡得死死的,不让时野躲。
“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戴,现在也没耳环,更没钱买。”
时野随口道。
霍宴州给他把头上的泡泡冲干净,还要帮他脱衣服,协助他洗澡。
时野倒是被看习惯了。
但霍宴州每天洗完,总会不受控制的做一些不合时宜的梦。
梦醒的时候,霍宴州会狠狠唾弃自己,然而第二天继续循环。
他对那抹粉色,表现得快有点魔怔了。
具体表现在,这几天工地里有个调查,问到员工喜好,霍宴州脱口而出,“喜好粉色。”
那帮工友因为这个,笑了他两天。
大男人,怎么会喜欢粉色。
霍宴州当然没法解释。
……
第二天,时野醒得比霍宴州还早。
在霍宴州说要带他去玩的时候,他就想好要玩什么了,想得太兴奋,早早就醒了。
他从床上蹦跶下来,蹲在霍宴州旁边。
霍宴州每天入睡和醒来都是同一个姿势。
时野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霍宴州睁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时野咧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道:“哥,早安,你说今天带我去玩。”
霍宴州坐了起来,睡了大半个月的地板,也差不多睡习惯了。
他扶着时野到浴室刷牙洗脸。
今天打算全天在外面吃,所以霍宴州没煮早饭,只是给时野热了杯牛奶。
要出门的时候,霍宴州从门缝后面,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根拐杖,递给时野,道:“今天可能要走比较多的路,带上这个方便一点。”
时野接过,试了几下,和他身高刚好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