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是康阳公主府的安危:“阿母还是给外祖母写封信吧,不管如何,跟外祖母说清楚情况总不会错。”
沈夫人却是微微一顿,道:“阿母听你的。”
沈夫人的字,内敛却锋利,沈凝自小是跟着她学的书法,两人字迹有几分相似。
“阿母,也替我跟外祖母问一句安。”
沈凝在她停笔时说道。
沈夫人有些动容道:“忘了你祖母对你的叮嘱了?”
敬文帝早些年对康阳长公主,起了不止一次杀心,沈老太太为了不受牵连,特地弱化了沈凝、沈诤两兄妹与康阳公主府的关系,不让他们和公主府有往来。
小时养成了不走动的习惯,离得又远,即便后来她心智成熟开始往来,却也没那么亲近了。
阿母和外祖母虽默认了这番做法,却也是伤心的。
“阿母,我与外祖母并未往来,圣上说到我不还是提及外祖母了?老祖裴的做法,太过极端了。若是圣上有意刁难,即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能找出些情况来。”
沈凝分析道。
“我看你是越发口无遮拦了。”
沈夫人皱着眉打断她,敬文帝又岂是能在背后议论的。
“阿母,我知道错了。”
沈凝立刻认错道。
沈夫人脸色稍缓,片刻后道:“你外祖母定然会很高兴。”
雍州与京城离得极远,一月有余都未收到康阳长公主的回信,而沈凝的射艺考核,却是先一步到了。
沈凝箭术虽练得不差,但临近考核的前几日,连吃糕点的胃口也没了。
到了考核那日,天色未亮,她却已然醒了。
不过紧张的远不止沈凝一个,女君们来学堂的时辰,都比往日要早。
“卫姐姐,你可知今年考核考官是谁?”
有人跟卫子漪打探。
考核由礼部负责,而卫父又在礼部担职,她今年也不用再考了,自然是最能知道些风声的。
“这可真是在为难我,考官除了尚书大人,恐怕是无人知晓了。”
卫子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