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沉溺的,只是温度。
这样想来,心里便舒坦了。
很好,她可以安心躺在梁砚邶的怀里了。
也不怕受伤害。
她理想中的婚姻,便是相敬如宾。
正如她与梁砚邶如今这般。
挺好的。
许笙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
这个觉,格外漫长,也出乎意料地,舒坦。
一切都很美好。
唯独,她没起床,给梁砚邶系领带。
倒也没有非要给他系的意思。
只是不想,他继续喊她骗子。
她有时是不喜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况且,梁砚邶那般精明。
必然,从未信过她。
那便,不是骗子。
这个称呼,冠在她头顶上一日,已经足够。万万不可,再待在她的头顶上。
只是,人不在,她总不能跑到宸洲集团,只为给他系个领带。
那么只能,等到明日了。
许笙掀开被子,感觉有些冷,想快速到衣帽间拿件外套,偏偏衣帽间,距离床,不近。
又不想跑。
好心情,在这风中渐渐消散。
也不知哪来的风,明明,门与窗都是紧闭状态的。
许笙抱紧双手,一步、两步,走得极慢。
直到她忽而看见,床边梁砚邶睡着的位置,叠了一件薄外套。
许笙扯直的唇角,渐渐勾起,她伸手,纤细的手指便拿起薄外套,披在身上。
冷意渐散。
情绪又好了。
只是,谁放的呢?
往常她早上虽有凉意,却到不了冷的地步,也就不会在床边备着外套。
毕竟是白日,过几分钟也便好了。
唯有这两日,来了例假,身子稍微比平常更加怕冷。
刘叔是不会随意进卧室的,更别提,她还在睡着。
莫非,是张姨进来给她放的外套?
是了,张姨是负责整理卧室的。
况且,她昨日与张姨之间新建立的牌友情谊,牢不可破。张姨昨日还问起她,为何这般怕冷。
许笙以为找到了证据,便不再纠结。
张姨这般好,大不了,她今日让张姨一局好了。
至于更多的,是不可能让的。
于是,张姨发现,夫人今日,待她态度极好。
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