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蹭上祖今夕失去口罩烧伤的皮肤。
凹凸不平的触感也令梅池着迷。
“什么?”
祖今夕和小孩有代沟,她生活结构单一,过上全新的生活也没有完全断绝和同门的联系。
梅池听到祖今夕和她的朋友抱怨过,似乎姓朝,不知道是雪还是雨,梅池没有见过。
阿祖说她不懂我。
又补了一句也没关系,她总会离开的。
那边的人声音爽朗,说你是菩萨吗?送完人家一程就结束了?
梅池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要是不放心,就把我吃掉。”
祖今夕比她年长很多,第一次感受到了做食物的被压迫感。
冷白色的斑驳面颊像是燃烧后失去所有能量的陨石,依然散着斑斑辐射的能力,勾出梅池无限的食欲和被吃的期待。
“起开。”
祖今夕推了推梅池的肩,动弹不得。
梅池的嘴唇贴上女人的颈侧,明明祖今夕才是真正的人类,体温却偏低。
借口失眠睡在对方身边的夜晚,梅池借着睡眠灯看过祖今夕无数次,她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阿祖,你吃掉我吧。”
赖在祖今夕身上,像一块刚出炉的面团的梅池说。
祖今夕甚至闻到了梅池身上的特调香水,就是烘焙店勾引人进去的面包焦香。
祖今夕也想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你忘了当初是你逼我留下你的?”
梅池:“但你因为老板送我回家不高兴了。”
她不忘翻旧账,
“上次因为我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家生气,把密码锁改了。”
“上上次因为我在水族馆加了别人的微信下班提前离开,没有等我。”
……
她写个专业作业是翻书就忘的类型,这方面记性很好。
好得祖今夕都觉得自己幼稚。
“你想多了。”
她推不开梅池,干脆摊平躺在地板上,小腿因为下沉玄关的高度垂下,梅池的运动鞋不知羞耻地缠着祖今夕的尖头短靴。
但作为猎人的梅池没有乘胜追击。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催促祖今夕进食,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当着祖今夕的面撸袖子要割肉。
祖今夕的本能比理智快,刀具落地,她错愕地对上梅池的眼神:“你疯啦?”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带回来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