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都听着,我再说一遍,本王是奉旨办差,你们拿着兵刃指本王无异于谋反。
本王给你们一条明路,就是立刻放下兵刃,本王会既往不咎。
不然本王一封奏疏上去,尔等就是杀头的死罪。”
沈凡这话还真管用,这些军士害怕了,犹豫着是否照办。
刚缓过口气的朱淘利见状,用沙哑的嗓音道:“你们都是傻子么,他才是谋反,小心事后被问责……哦噗……”
沈凡又是一拳把朱淘利打吐了血,看向那些军士道:“本王会把朱淘利带往户部交给丹阳公主处置,这是谋反么,还不放下兵刃!”
众军士听到丹阳公主这四个字,再也没有怀疑。
且只要沈凡这么做,他们就不会被事后问责,纷纷开始放下手中的长矛和盾牌……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正向这里奔来。
这对人马有百人之多,长枪手、刀手、弓弩手各按队伍,皆穿着黑色的甲胄,只有为的两人例外。
其中一人身穿宦官服,面色白净,花白得头梳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乃是丹阳公主的近身太监张凤。
另一人是位身穿劲装,腰间挎刀的中年军士,正是奉沈凡之命去找丹阳公主的王广。
此时他的任务的负责带路,将丹阳公主的侍卫带往平安坊张硕家。
马车上,丹阳公主正与一个白胖白胖的宫女说话。
“艳姑姑,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
“嗯。”
这个叫艳姑姑的宫女应了声,将自己从兵部衙门跟着沈凡开始说起来。
“这些就不要说了,把沈凡到张硕家后生的事仔细说说。”
丹阳公主打断了她道。
“是。”
艳姑姑又应了声,将沈凡现兵部放病亡军士抚恤不力,杖责刘利时马卫逃跑,沈凡追击的过程又说了一遍。
这期间,丹阳公主又问了她两个问题。
你看兵部那两个官员是否有心虚的表现?
那些军属是否像是在寻衅滋事?
在得到艳姑姑不像的答复后,丹阳公主思索着。
想到王广闯进户部,告诉自己兵部一个将军集结了上百名全副武装,身着盔甲的军士去找沈凡,而沈凡那里只有三名护卫的事,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甚。
沈凡这人她还是了解的,平日里看上去文质彬彬,脾气却极倔,还有些虎了吧唧。
是想,这小子连自己这个公主都敢顶,不是虎是什么?
而且听了王广和艳姑姑的话后,她与和沈凡的判断是一样的。
刘利和马卫一定涉及到了贪腐,而带着军士来抢人的那个兵部将领,也必与此事有瓜葛。
这种事一旦坐实,就是砍头的大罪。
要知道,兵部的那些人都是丘八出身,混不讲理。
万一这个将领为了自保狗急跳墙,沈凡那小子又虎了吧唧的得,与其硬顶必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