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反而不敢动了,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你,你生气吗?”
“……不是。”
“你要死啊,陆朔。”
1748周身淡紫色电流滋滋响,“你生的什么气?再欺负他你就去死。”
陆朔:“……”
他确实有点生气,只不过不是对着江牧,而是对自己。上一世临死前他的满心戾气明明已经压下去了,没想到重生而来,戾气也跟着重生了。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能知道什么叫做威胁?他竟然习惯性地将曾经对那些怀着鬼蜮心思的人的态度来对他。
陆朔走了几步,觉江牧却没有跟上来。江牧仍然站在原地,局促得像只迷路的小狗,抿着唇,扇形的眼尾显出几分湿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哭了?
“江牧。”
看见他的眼泪,陆朔心里更加烦躁,更加无奈,压着气再解释,“我没有生气。”
就在这时,扛着草靶子的小贩从两人之间穿过,稻草做的草靶子上插满了红彤彤的、圆滚滚的、晶莹莹的冰糖葫芦,十分诱人。
江牧委屈的表情呆滞住了,泪朦朦的双眸不自觉地随着冰糖葫芦的移动而移动,痴痴地舔了舔唇。
陆朔:“……”
好,好,一句话两句话也比不过实在的零食。
两分钟后,江牧眼里还含着泪,表情却已经是喜笑颜开,两只手都举着晶莹漂亮的冰糖葫芦,边吃边走地跟在陆朔身后。
“你吃吗?陆朔。”
陆朔面无表情:“不吃。”
“甜。”
江牧含糊着说,“我没吃过。”
陆朔:“为什么没吃过?”
江牧说:“贵。”
才两块钱,哪里贵?
1748适时出来鞭策陆朔:“对于他来说,两块钱的糖葫芦都是贵的,一次不舍得吃,却愿意将几万的积蓄全都给你,陆朔,你欠他多少糖葫芦?”
陆朔突然停住。
江牧歪着脑袋看他。
陆朔:“你站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江牧:“嗯?”
五分钟后,陆朔扛着插满冰糖葫芦的草靶子,将草靶子整个塞进江牧的怀里,“拿着。”
江牧瞪大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