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问柏清是不是自己的一条狗,纯粹是为了羞辱柏清而已,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承认。
柏清额头青筋绽出,但眸中仍然是未达眼底的情深:“我对妻主痴心一片,他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没有任何苦衷。”
岂料他越是说得斩钉截铁,言之凿凿,柳琛忱就越是觉得可疑,越是觉得他有难言之隐。
柳琛忱眸色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柏清,你不必再说,我都懂。”
温天霁:“……”
你都懂啥了,我怎么啥都不懂,说出来听听。
温天霁在心底暗暗吐槽。
柳琛忱深吸一口气,看向温天霁时,眼中满是冷漠:“温二公子,话说你今日来柳家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
温天霁伸出手,“柳大公子,麻烦给我诊脉。”
柳琛忱:“我不是什么人的脉都诊的。况且我想,我和温二公子之间,恐怕只有旧仇,没有什么恩情值得我替你诊疗的。”
说起旧仇。
那就是原主见到柏清和柳琛忱说说笑笑,然后阴了柳琛忱,动手打得对方鼻青脸肿的事。
但是,那是原主做的,关他温天霁什么事?
温天霁毫无愧疚的心理。
“瞧你这小心眼,芝麻大点的事,都值得你记恨。”
温天霁说着,上前拾起柳琛忱的手,顺便将自己的手腕搁在对方的手,“喏,快替我诊脉。”
柳琛忱被气笑了,想甩开温天霁的手,但是骨子里的教养又让他抹不开这个脸,做不出如此粗鲁的动作。
“松手。”
他冷冷道。
温天霁就是吃准了柳琛忱好面子的性格,撒娇道:“不嘛,你快给我诊疗。”
也好在柳琛忱没有甩开温天霁的手,不然以温天霁现在浑身乏力的样子,这种强行握住对方手的事,根本没有力气再来第二遍。
柳琛忱抿了抿唇,心中无奈。
他明白,以温天霁这不要脸的性子,若是今天不把脉,对方是不会松开他手的了。
于是他太息一声,拾起温天霁的左手手腕,认命地把脉。
片刻后,他松手,心中却恢复了雀跃。
温天霁还是元阳之体,也就是说,温天霁和柏清没有夫妻之实!
他因此对温天霁脸色也好了些,温和道:“二公子——”
刚喊出个名头,就被温天霁咯咯笑着打断了:“柳大公子,知道的明白你喊我二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喊我爱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