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十几秒,池声想起闻清然跟他说的,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去当飞行嘉宾吗?”
盛誉时的语气俨然听起来很意外,“我们的关系不是不能公开吗?”
“闻清然告诉我,你去参加的前提是我要去当一期飞行,这种事他也敢诓我。”
听池声气呼呼的声音,盛誉时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
于是,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宠溺,“我当然希望能和你录节目,但我不敢,观众都是火眼金睛。”
“你没看到网上说娱乐圈谁都有可能,就我们俩没可能吗?在他们眼里,我俩是敌对方,他们磕不到糖的。”
池声说着说着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
反正没多少人磕他们,一起录个节目又怎么了?他和盛誉时从来没在蓝天白云下相处过,除去工作时在商业活动上碰面,私下里就只能躲在家里或酒店,他都没在现实中见过阳光下的他。
盛誉时和池声聊了会儿,没忘记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哪样?
听他还来确认,池声轻哼了声:“你怎么想到给我送那种东西?学坏了。”
“你穿上,会很好看。”
盛誉时难得霸道,“买给我老婆还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穿?我还觉得你穿上很有反差感。”
池声困了,懒洋洋打个哈欠,“不跟你斗嘴了,明天见面说吧。”
“明天?”
盛誉时很惊讶。
“你都来厦城了,不打算见我?”
对面的人还未答,就已经低笑出声,“看来你又想要了。”
盛誉时平日里严谨认真,说次荤话就有种要了命的性感,池声被他撩拨得耳朵要怀孕了,再说下去今晚肯定要失眠。
匆忙挂断电话,他拿被子蒙住头,告诉自己要六根清净,不可生出杂念,但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许多画面,身体可耻有了反应。
池声后知后觉现,盛誉时这人很坏,他看似无辜,一副下位者的姿态,实际上所走的每一步都在试图搅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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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八点。
收工后,池声看到盛誉时已经来酒店的地址,本该心情愉悦,但点开另一条未读消息,他的脸色倏然阴沉下去。
[下周有空回趟家,你秦叔的儿子学成归国,你们俩人见面叙叙旧。]
上次聊天还是在四十天前。
池声的拇指按在输入框内,最终什么都没回,直接返回当没看见。
他平复一下心情,去告诉林非要去见盛誉时,林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你最近风头正盛,周围肯定有狗仔潜伏,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狗仔只会盯着我的保姆车,等下你跟司机把车开回酒店,盛誉时会来接我。”
“你俩非要玩这么刺激是吧?万一被拍到你打算怎么说?”
“那就等拍到之后再说。”
说到这句,池声敛下眸,唇瓣嗫嚅着,“我就喜欢玩这种地道战。”
林非自然是管不了他的,只交代他万事小心,不要同框出现,不要去公共场合,尽量待在酒店哪也不去。
这些事儿池声当然知道,他点头应下,催促林非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