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玦没有说话,攥住沈潋脚踝的那只手却忽然猛拽,力道大的瞬间就让沈潋重心不稳地从洗手台上跌落进她怀里。
而顾玦找准时机在抱住沈潋之后便往后倒下,甜橘沐浴露的味道混着雪松的香水味以及酒的甘香在空气中蔓延,让骤然失重的沈潋脑子有些晕头转向。
“你有病啊……”
好不容易缓过来,沈潋刚骂了一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她便被一个带着蜂蜜水甜腻的吻给堵住了。
顾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木地板硌得沈潋的脊背疼,让她下意识地皱眉,顾玦现了,于是伸手将手掌垫在沈潋的脑后。
只是她的温柔只有短暂的一瞬,紧跟着沈潋便感觉到那个甜腻又有酒香的吻演变成攻城略地的撕咬。
当顾玦的牙齿擦过沈潋的耳垂时,她的右手也顺着沈潋的睡裙下摆探入,沈潋的一口气被提了起来,然后她听到了“咔嗒”
一声。
她下意识地抬脚,现自己被铐在了楼梯扶手上。
“……”
沈潋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人,难以置信道,“…在这?”
她以为要回二楼卧室。
这人就这么急,浴室出来的楼梯拐角处就要开始了?
顾玦含糊地“嗯”
了一声,她左手往下,摸住了沈潋被铐起来的脚踝。
她再三确定了,确定了囚徒的归属。
窗棂突然被山间的晚风从外面撞响,惊起半山腰间竹林里栖息的夜鸟。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玦的吻终于停了下来,停在距沈潋咽喉半寸处。
潮湿呼吸掠过对方的颈动脉,让后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一刻,沈潋的生死由顾玦说了算:“你跑不了了。”
沈潋觉得这疯子又犯病了,便道,“我没有想跑。”
“你有。”
顾玦盯着沈潋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强调道:“你要跟司然走。”
“……”
后知后觉现了对方抽的是哪门子得疯了以后的沈潋被自己气笑了,她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说我跟司然没关系你信吗?”
顾玦不说话,只是屈膝顶住沈潋的小腹,压迫感逼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的沈潋不敢再挑衅,只投降道,“我没跟她谈恋爱,我就是气不过之前你说你有结婚对象了。”
“你!”
知道自己这回惹急眼对方了,所以说完后沈潋伸手勾住了顾玦垮塌的衬衫领口,把人拉了下来讨好地亲了两口,然后肆意地对对方笑着,“是顾总自己误会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跟别人在一起了。”
闻言,顾玦阴冷地笑了起来:“是吗?那可太好了。”
她骑坐在沈潋的身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衬衣的所有纽扣。
月光在她脊背上流淌成河,河水顺着大腿滴落在沈潋的小腹上,然后再伴随着沈潋急促的呼吸起伏,落在地毯上。
……
山雾漫过露台,将沈潋与顾玦缠成茧中双蝶。
忽然卸力的顾玦将额头抵在沈潋的肩窝,沙哑笑声在将亮的天里听着有些涩意难明。
她真的有点累了,接连几天的拍摄已经掏空了沈潋的体力,现在凌晨的剧烈运动又榨干了她最后一丝精力。
完事之后的沈潋也顾不得顾玦没有把自己解开,她倒在地毯上枕着顾玦的手臂就要匆忙睡去。
但在入睡的前一秒,她好像听见了顾玦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