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你要撒手不管了,父母哪有钱养老?我三个孩子上学的学费怎么办?”
萧言澈被气笑了:“又不是我生的孩子,没学费上学与我何干?你们这对父母是没手还是没脚?没能力养就不要生!”
“你们该不会是想我替你们养孩子,供他们上学,等他们上完学了,还得帮他们成家立业,然后你们就像二老一样,只等着当爷奶?”
萧言澈一席话,臊得曾家老两口以及曾老大夫妻俩都涨红了一张老脸。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他们却不想承认,咬牙切齿却不敢拿萧言澈怎样。
论打架谁也干不过这个野种。
“你个憨婆娘!”
曾老大踹了陈丽芳一脚。
陈丽芳痛得嗷嗷叫,不敢再乱说话。
“老二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你还是当兵的,为人民服务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信不信我去公社告你,让你回不了部队,当不了兵!”
张梅香被逼急了,哪里还端得住和蔼的慈母人设?嘴巴一张狠话就出来了,曾老头子也指着萧言澈骂他是狗东西,不记情。
“你们当真想去告我?”
萧言澈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二老若真要去告我,不妨一并说清楚当年我是怎么被你们带回家的?你们确定能承受吃枪子的后果?”
曾老头子和张梅香对望一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野种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不应该呀,当年他们带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
张梅香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死死揪住何双,靠她撑着,才没有摔到地上。
而曾老大和陈丽芳以及何双被萧言澈的话震惊了。
莫非萧言澈当年被带回来,并不是父母救了他那么简单?
“你胡说八道,别想为了撇开我和你妈就找故意吓唬我们,我们可是你的恩人,这小坪村没有人不知道。”
曾老头狡辩,但出口的声音已然染上了颤音,也没刚才那么强硬呢。
萧言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到曾家老两口面前。
“把字签了吧,过往的种种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可能!没这么便宜的事!”
曾老大跳起来,一把抢走了萧言澈递过来的纸,定睛看了看,却不认识几个。
萧言澈嘲讽地一把将纸条抢了回来,冷声念道:“萧言澈用20年已还完曾家的情分,往后再无瓜葛,互不打扰。”
声音落下,他从口袋里抽出钢笔,连同纸条一起递向曾老头。
“签字吧,曾叔。”
曾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不想签字,可是,却又不敢。
就怕惹火了这小畜生,万一他当真知道点什么,反去告他们,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还没活够,也不想死。
张梅香眼睁睁看着老头子把字签了,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能狠声道:“也罢,你这种白眼狼,我曾家不稀罕,今天给你断干净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