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一段回忆,或许也没什么。
可这却在他的心里悄悄地埋下了什么似的。
他真的做不到吗?
现在的话,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木兔光太郎了吧。
在短暂的失意之后,枭谷奋起直追,缩短了和音驹之间的分数差。
这不由得让音驹感受到了一点的危机感。
“木兔现在的状态恢复得真快啊。”
黑尾铁朗被木兔光太郎扣穿之后,也只能遗憾地说了这么一句。
“感觉赤苇多多少少有点感受到问题了呢。”
山本猛虎插了一句嘴,但预想之中地被吐槽“你居然有脑子想这个了”
却没来。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孤爪研磨,对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什么都没说。
孤爪研磨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刚才那一轮他打得多少有点太快了,呼吸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
苏枋隼飞捏住他的虎口,轻轻摩挲着,“还好吗?”
“没事。就说了我不想打拉锯战……”
可他现在是吐槽也没用,三局已经打完了,和熟悉的对手就是会如此,孤爪研磨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忍着过度运动的恶心继续打。
幸亏他这才算是他的第三局,不然他早就直接歇菜了。
面对苏枋隼飞的安慰,孤爪研磨也是这么说,苏枋隼飞除了帮他顺顺气儿,也没什么别的能做的。
孤爪研磨没叫停,那就只能这样撑下去。
不知怎的,枭谷的打法倒是越来越激进,苏枋隼飞开始看不透赤苇京治到底想做什么,在网前的时候两次拦网失败,而这又是木兔光太郎的球轮,对音驹来说是个不太好越过去的坎儿。
但他去看赤苇京治的表情的时候,那位前辈表现得十分稳定,微笑的汗滴顺着脸侧在下巴上凝结,被他随手擦去。
赤苇京治注意到苏枋隼飞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对着他浅浅笑了一下,什么心思都看不出。
在苏枋隼飞看来,赤苇京治是一个兼具热血与理性的选手。
他不像研磨前辈那么永远理性的分析,也不像其他的位置上那么容易被热血占据了头脑。
他精明,又不失对排球的热忱。
他会为胜利欢呼雀跃,也能像现在这样静若处子。
总之,他的心思没有那么好猜。
苏枋隼飞不会放弃去对他的猜测,却也不能只在他身上一棵树吊死。
看赤苇京治要做什么,去看枭谷的其他人怎样表现才是最直接的。
毕竟,枭谷的那些人,还是会主动配合赤苇京治的,全员都能跟得上二传的战术和节奏,这才叫豪强嘛。
但现在,枭谷的其他人也如常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和动作。
好像只有赤苇京治一个人在思考这件事似的。
既如此,苏枋隼飞便收回了目光,就当自己没有看见。
他回头看到孤爪研磨在看他,也什么都没问。
他们都现了这一点不普通的地方。
就好像是赤苇京治反败为胜,将这“如常”
的陷阱,归还给他们了似的。
赤苇京治还没有完全看破音驹的陷阱,但他却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他想要让木兔光太郎爽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将比赛场上的木兔光太郎和这两年来训练的时候的木兔光太郎的身影重合,将一个个虚拟影像演绎,去配合默契。
论默契,他觉得他没什么能输给别人的。
这两年来他无数次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起跳的动作,想着要把球如何精准地送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