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很喜欢你这种说实话的作派嘛。比起再高一点,不如说再靠右一点吧,可以吗?”
说是这么说,干的还是点菜的事儿。
“尽量吧,给不到位就空球了哦。”
“没关系,会有其他人补救的。”
他们让苏枋隼飞指引进攻,本来也不是指望他的二传能给的多好。
论二传技术,二年三年的肯定比苏枋隼飞的经验多。
可组织不出战术,进攻总是被猜到,才是更头疼的事情。
于是他们决定将一切交给苏枋隼飞,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去,却是剩下的人里心思最多的人。
可这个心思最多的人,真的接任了大脑的职责的时候,却完全在“胡闹”
。
苏枋隼飞这样胡来的打法,不仅打乱了青叶城西的接球节奏,也打乱了自家的补位节奏。
他并没有将散乱的猫整合起来。
猫群的大脑仍未归来,奔腾地血流也并没有找到他们要供养的宿主。
苏枋隼飞更像是这具身体里突然觉醒的一根神经,带着血管欢乐地起舞。
他们跳跃、他们欢呼、他们兴奋地在球场上伸长手臂,为自己接下来无法预判的表现而报以极大的期待。
擅长接球的音驹不再沉稳,不再循规蹈矩。
随着神经的反射行动,打着最原始,最混乱,但又最开心的排球。
老成的血细胞也被苏枋隼飞所振奋,难得一人承担全部后排职责的夜久卫辅,体会了一把炫技的快感。
他左右奔跑,为苏枋隼飞撑起这台舞剧的基石。
而黑尾铁朗,则引导观众,步入他所安排好的,排球盛宴。
看上去杂乱无章的打法,却让及川彻不知不觉被苏枋隼飞感染吸引。
他就像是刚刚踏进剧院的观众,被眼花缭乱的表演夺取了眼神,就再难回。
而台上的主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到了他的身后,关上了剧院的大门。
无路可逃。
“可恶的小鬼。”
及川彻咬着牙,扣下的球却被黑尾铁朗拦死。
分差被追到只差两分。
及川彻看着落地的排球,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被拦下来。
黑尾铁朗一脸坏笑,“没想到先沉不住气的人会是你啊。”
及川彻揉着手腕,仰着下巴,“啊,我也没想到。”
他居然会被那个一年级小鬼牵走了心魂。
苏枋隼飞的战术并不算高明,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胡来。
胡来的结果就是丢分,如果是孤爪研磨在那里,他绝对不会选择那样赌。
但苏枋隼飞会。
赶鸭子上架对他来说,比起安分守己,倒不如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