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阿瑞斯看着无辜善良的巴奈医生露出这样无助的神情,也有些歉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安慰他:“不用害怕的巴奈医生,真的只是道具而已。”
反正事已至此,魔王只能硬着头皮装,飞快地将罪魁祸的头扯下来一根,在巴奈的眼前晃动着。
“你看,很容易就能扯下来。”
阿瑞斯越心虚的时候,就越容易顶着一张漂亮无辜的脸蛋装真诚,魔王陛下将那根白色长递到巴奈的面前,努力地提议:“你可以摸一摸,是塑料的那种,特别特别粗糙。”
于是,巴奈的表情更惊恐了,如果他现在能说话,肯定会崩溃地大喊:“你真的没有现你身后的撒尔,已经恼怒得开始磨牙齿了吗!”
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只被扯了一根头的白魔族,整张脸都已经爬上来了可怕的黑色纹路,眼眶也几乎快要被红色所占据,牙齿抽搐着越长越长,眼看着就像是要一口咬掉阿瑞斯的脑袋的模样。
但是!
为什么这个客厅里面除了巴奈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样子啊啊啊!
维拉就算了,巴奈不可置信地望向金青年的方向,身体一动不敢动,眼睛里却全是翻涌的情绪。
但是天使长,你老婆都快要被咬掉脑袋了,你是真看不见吗??!!
天使长……
天使长大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吓人的,但他很不喜欢撒尔故意将嘴巴放到离阿瑞斯那么近的地方。
自从知道伴侣和撒尔,以及深渊里面的其他家伙果然并不是有血缘关系之后,亚德西莫就更加不喜撒尔那些没有边界感的举动了。
毕竟收养关系什么的,在天使长的眼中,自动等同于陌生人关系。
都是陌生男人了,就更应该自觉离别人家的伴侣远一点。
亚德西莫皱着眉头向沙的方向走过来,金色长柔顺地垂落在肩后,步伐优雅。
巴奈眼睛一亮,本以为天使长大人是终于想通了,要从邪恶魔族和他的姘头的手中,救出自己还有无辜的小阿瑞斯。
却没想到,亚德西莫伸出来的手指,当着巴奈的面就转了个弯,没有一巴掌扇在魔族的脑袋上,反而是温柔地落到了画师的脸庞。
“阿瑞斯说得没错。”
亚德西莫一边温声开口,一边如若不经意地将伴侣牵离沙,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然而这样一来,撒尔的尖牙就再一次地和巴奈近距离接触。
巴奈心如死灰,耳边还要响起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倒戈阵营的天使长含笑的声音:“的确是假的,撒尔怎么可能是魔族呢,他只是阿瑞斯从乡下来的远房舅舅而已,巴奈你想多了。”
巴奈:“……”
可是尊贵的天使长大人,今天之前,您可并不是那么说的。
或许是下属的眼神实在太幽怨,良心现的天使长终于再次悠悠地开口:“巴奈或许只是被刚才那一只狂魔族吓到了,不要担心,我已经通知骑士殿的人了,他们很快就会把它领走的。”
骑士殿。
骑士殿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诺曼堡里大大小小的魔族失控事件,不是一直都是天使们在暗中处理吗。
巴奈眼中透露着迷茫,但还没等他理解透彻上司的意思,余光忽然就瞟到被众人临时拖进来的,随意放在了门口位置的魔族“尸体”
,似乎是在缓慢移动。
先是指尖抽了抽,接着整个肿胀的手臂都开始摇晃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巴奈慢慢地睁大了眼睛,想要站起来,却现全身都无法移动:“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