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内监忙问:“陛下有什么不适?”
“叫他们看看我的病怎么样了。”
秦内监立即就去传了太医过来。
太医照常给皇帝把了脉。
“胸中偶尔还是有点闷,可是咳疾未愈?”
苻煌问。
“陛下上一次风寒伤了肺气,要完全好起来,可能还需要时日慢慢调理。”
苻煌沉默了一会,颇为威严地问:“那还会传染吗?”
太医抬头:“啊?”
苻煌道:“朕问你,若是与他人亲昵,可会传染?”
又加了一句:“如果对方体质也有些虚弱的话。”
旁边的秦内监猛地咳嗽了两声,埋下头去。
太医:“这个……不太好说。”
这个……得看亲昵到什么程度吧?
苻煌似乎有些不高兴:“下去吧。”
太医战战兢兢。
皇帝要有后宫了么?!
亲昵……不敢想象如今的陛下如何亲昵!
太医走了以后,苻煌起身,说:“更衣吧。”
秦内监也没敢细问,只说:“老奴等伺候陛下这么久了,也没传染。”
皇帝也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唇角下压的更厉害了。
苻煌有一种恨不能昭告天下的心理。
他这些年阴沉沉如一潭死水,如今便要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报复。
他不能叫天下人知道苻晔和他的真实关系,却要叫天下人知道,苻晔乃他唯一最爱之人。
要前无古人,要后无来者。要让苻晔都头晕目眩。
百花氍毹从天门一直铺到桓王府前,金甲护卫倾巢而出,皇帝还未出行,满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皇帝登基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去臣下府中做客。
桓王果然独得圣宠!”
“都说了,桓王是陛下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当今陛下如果真厌恶一个人,早就拉出去砍了!怎么会放在京中荣养!”
“陛下这一次将那些怀疑桓王失了圣心的人的脸都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