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殿下现在要月亮,估计陛下都会立马叫人建高楼。
于是没隔两天,青元宫的主院也种了几大缸牡丹花。
因为快到牡丹花开的季节了,所以苻晔选的牡丹花都是含苞待放的那种,他催花很有一套,种了不到两天,就有花开了。秦内监站在廊下,揣着手看这院中那一抹大红色,有点后悔把苻晔的心思禀告给苻煌。
好像和他们宫中不太搭呢。
苻煌不是喜欢花的人,他只是想叫王爷高兴,自己每天从牡丹花身边过去也不会多看一眼。
青元宫居然种了大红牡丹,倒是把问政的谢相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早听闻陛下最近格外配合治疗,药比平日吃的勤,就连膳食都比从前进的多,每日针灸,从不落下,头疾好了很多,四五日才会头痛一次,且有桓王殿下陪侍,每次陛下犯了头疾,桓王殿下都会陪侍一整夜。
陛下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阴沉沉的了,有时候问政的时候还会走到执中堂去,叫他们在执中堂暂歇。
他们还能在那儿吃点东西!
这一日更稀奇了,陛下在执中堂问政的时候,居然把桓王殿下叫了过来。
谢相等人以为陛下是有话要跟桓王说,就先停了下来,想着等桓王殿下出去以后再继续,结果陛下说:“你们继续说。”
桓王殿下很懂事,说:“那臣弟告辞。”
“你留下来一块听听。”
陛下看向谢相他们,“你们接着说。”
谢相和吏部尚书柳大人对视了一眼,便接着讲今春官员选拔的事。
结束以后两人从执中堂出来,柳大人问:“陛下这是……要让桓王殿下参政了么?”
谢相依旧老狐狸,说:“陛下的心思是最难猜的,你在京多年,还没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见苻煌立在执中堂的窗下看苻晔读书。
真是不习惯,感觉陛下被人夺舍了一样!
太后在梨华行宫住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看到宫中甬道上停了一车又一车的鲜花,也十分震惊。
留守在宫中的女官争先告诉她:“桓王殿下爱春花,陛下因此让人每天成车的花往宫里送!”
“殿下住的地方,如今尚寝她们每天都要跑三趟,几个珍宝库都开了,每天都在挑宝贝送给桓王!”
“皇帝如今亲自教桓王骑马,还手把手教他射箭!”
射箭要练习到射中靶心并不难,难的是力道要够大。
苻煌轻轻一拉就能把弓箭拉满,“嗖”
地一声就能射穿箭靶。
苻晔就实在做不到。
“肩要沉,肘抬高。”
苻煌靠在他身后,精瘦胸膛紧紧靠着他后背,比他高一头的身高,双臂将他完全拢在怀里,掌心覆上他细白指节,“别想着箭往哪里去,先把根骨定住。”
苻晔拉弓的手臂都在抖。
他觉得吧,人非完人,他懂医术,以前学过十年的国画,学过三年的笛子,还会点跆拳道,大学生的文化水平,如今又学了经史名籍,懂的已经够多了。他天生体质弱,这辈子想成一个骑射高手,那是不可能了。
他正要松手,却觉苻煌的手骤然力,轻轻一拉,弓弦瞬间绷出满月弧度,手腕和手背筋骨凸显,倏地一放,雕翎箭破空而去,“砰”
地一声射穿了箭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