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一愣。
苻晔:“你敢说出去死定了。”
双福赶紧摇头:“奴才对殿下忠心耿耿!”
过了一会又悄声问:“殿下喜欢男子啊?”
苻晔闭口不言。
双福道:“我朝倒也有很多传闻,据说世宗皇帝就颇好男风,有葬之说。”
苻晔很爱听这种古闻八卦,示意他继续讲。
双福道:“世宗有一爱臣,自幼相识,卧同寝,坐同席,后那爱臣病死,下葬之时,世宗割了一缕头放入棺中。后世宗恸哭累旬,不豫而崩,还不到二十岁。世宗无所出,收明宗皇帝为嗣,这便是殿下这一脉了。”
他正讲着,见庆喜进来,便立马住嘴不再言语。
等苻晔穿好衣服从偏殿出来,看到尚寝带了一堆女官进了隔壁院子。
双福似乎这一整天都颇为欣喜,大概是觉得殿下跟他说了自己的小秘密,拿他当心腹看,因此在苻晔身边伺候的非常殷勤周到,衬得庆喜愈静默严谨。
二十九了,明天就是要去祭祖的日子,今天下午他就早早结束了训练。
皇帝也早早就派人传他去吃晚膳。
苻晔穿了常服就去了,路上看到尚寝从青元宫出来,在哭,问:“尚寝大人这是怎么了?”
尚寝行了礼,强颜欢笑道:“奴婢有迎风流泪的老毛病而已。”
说完抽抽噎噎的去了。
苻晔这几天消瘦不少,下巴愈尖了,因为又饿又累,终于不再在苻煌面前做样子,开始大快朵颐。
见他进的这么香,秦内监很高兴,亲自过来伺候他。因他进的香,皇帝都比平时多吃了两口菜。
众所周知,皇帝自幼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说吃饭就只是吃饭,叫他过来同桌吃饭,估计只是为了以示恩赐嘉赏。
吃完饭内官们进来伺候,苻晔漱了口,又喝了口茶,拱手就要告辞出去。
秦内监道:“殿下今夜不要再熬夜看医书了,明日寅时就得起来了。”
苻晔笑着拱手:“晓得。”
说罢酒足饭饱地就要出去。
苻煌看他这闲散阔达的做派,愈断定秦内监昨日说他穿上华服如何高贵典雅的话,都是一贯的奉承夸张。
“站住。”
苻晔回头:“皇兄还有吩咐?”
说完便站直了,双手垂在身前,十分恭敬的样子。
苻煌竟觉得有些好笑,对秦内监道:“叫人在院子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