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情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台上的人叹了口气:“这不是简单的网络攻克战了。事后调查,直升机毁灭前五秒季先生意识过不对劲,他两次传给地面塔台的信号,两次受到电磁干扰和伪基站拦截。”
不仅如此,他顿了顿继续道:“在岛上别墅我们搜到了他这几天一直研究的防火墙数据,据我隔壁同事所说,思路很好,极大可能会成功,他们打算以此为据接着研究下去。而街道上的监控显示,季先生每天在家政过来前出门散步。目前我们推测,是有人趁机在他出门时安装了**。”
“房间里——”
“没有指纹脚印,这家家政公司备受业界称赞,在他离开没多久就进去做全屋清扫,甚至都搞完消杀、披上防尘罩了。”
“……”
什么叫堵死了自己的后路啊。
若不是这代表一条性命,恐怕早有人想把季序从海底捞出来晃晃他进了水的大脑:你在想什么!你究t竟在想什么!!
“不过也有一处意外。”
台上的人说着皱了皱眉,“虽然没捞到季先生的手机,但常理来说,他此时已经坐在直升机内部,可与他通话的家政职员却完全没听到来自螺旋桨的噪音,也没有对方身处空中信号断断续续的感觉。”
创造者完全沉浸在这经历之中了,不自觉喃喃出声:“就像另一个人拨打了这通电话。”
“没错。”
台上的人赞许看了他一眼,“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提取声纹的那通录音吗?技术人员告诉我们,摘除掉员工的声音后,对方的通讯里只剩下人声了。”
打电话时周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杂音,这声音大多数人会忽略,但机器不会,街道熙攘、小孩吵闹、亲人走动、汽车驶过、风声鸟鸣,就算倒了杯热水润喉的细微流水声都会被收录进去。
“但假冒他的人没有。”
台上的人重复了一遍,“他身边什么都没有,是个无声的空洞。”
这个神秘的电子幽灵,就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空白房子里一样。
创造者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环视四周,没有一张熟悉的脸:“难怪这场会议里只有我一个外人,你们又怀疑起赛目了?直接把它关停就行,反正我以前经常有这种想法。”
他拿出权限卡,旁边立刻有人接过带走,应当是去关停服务器了。
周围不少人都细微地松了口气。
被电子幽灵折磨得太久,他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从来没有黑客,可恐怖分子普遍又没有给全世界互联网拉闸的学历,研究来研究去,居然是最开始被他们排除的人工智能反倒后来居上,具备怀疑价值。
“看来你们精神压力很大。”
创造者点评道,他其实仍然不相信人工智障有这么大的本事,因此表情还算游刃有余,只有一点听到熟人死亡消息的哀叹,“有说什么时候举行葬礼吗?我会过去的。”
台上人摇头,走下来按住他的肩膀:“恐怕您这段时间都没办法离开了——别生气,还记得你今天怎么来的吗?”
“你们给我打了电话,说季序死了,让我八点左右老地方集合,我刚洗完脸就听见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七八个人堵在门外,好像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税漏税了一样,生怕我跑了。”
“问题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