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年嘀嘀咕咕:“怎么连狱卒都走了,越来越古怪了。”
季序仿佛掌握他们的动作,下一秒来消息:“姜怡,去门边,我教你怎么开锁。”
是私聊。
他甚至知道谁是最先挣脱出来的那个。
姜怡背后满是一群造型古怪,面色扭曲,就差把手掰到前面用牙齿辅助开锁的同伴,她视若无睹地消息,问他中午没有回答的问题:“你知道我们今早被狱卒盯上了?”
“魏鸿说得对,我就在等今天。”
季序答非所问,“现在,去开锁,我知道这个房间没有身份识别装置。”
他让姜怡对着门锁和锁孔拍下不同方位的照片,迫于上贼船的姜怡捏着不能振动却能拍照传文件的通讯器走来走去,其实她很怀疑,人类真的能远程撬锁吗?然而不出十秒,季序接着来指令。
“把你的铜丝换个造型,拧长一些,我记得你入狱前职业是医生,手稳点,插进去,大概两厘米。”
姜怡抬头示意卫年过来,让他帮自己消息,她说:“你会的技能还挺多,我听朋友大概讲解过,锁芯锁舌锁簧对吧?你直接讲,我能听懂。”
季序说:“我不懂。”
“?”
这是手快先一步出去的卫年。
“……?”
这是卫年看到姜怡愣怔表情后贴心补的后缀。
姜怡差点抖了抖手,幸好季序的补充格外及时:“放心,严格意义上我比普通小偷专业。”
在模拟器的世界里,有谁能比玩家更专业呢,“注意动作,我倒是不在乎时间被拖延,但有人在等你们。”
卫年心不在焉地念完季序的话,姜怡按照指令一步一个动作,在场众人心里划过同一个念头。
有人等他们?
季序什么时候拉到新客户了,不是说那个司机没有拆除炸弹的待遇吗。
……
他们一路辗转前行,走走停停,监狱没多少采光窗,外面天气也实属算不上好,导致走廊顶端亮着一排排白色灯管,墙壁两端,挂着危地监狱生存规则,狱卒可没兴趣讲解规矩,而进来的人有一辈子熟悉在这如何生存。
大家匆匆略过快背熟的宣传板,向着不远处的医疗室走去。
脚步很轻,没人说话,头顶监控是收声装置,好在医疗室并不遥远,大概五十多米,让他们数量众多的队伍多了喘息的间隙。
医疗室关着门,厚达十数厘米的气密门严丝合缝,曾经他们以为是为了防辐射和囚犯入侵,却从未想过改造后的气密门同样能隔绝信号,他们听不见里面是否有医生留在室内,只好在门外踌躇。
季序:“直接进去。”
他顿了顿,再次好心提醒,“把通讯器藏在通风口里,记得拿几瓶止疼药走。”
这不是第一次了,卫年疑神疑鬼:“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在门外。”
季序好脾气地解释:“多简单,是你把监狱图纸交给了我——监控在哪,距离多远,人的脚程度,我还特意为你们留下容错时间,倒不如说你们总卡着我的容错时间完成目标。”
卫年哈了一声,“有意思,按你的说法,你躲监控度可比我们快多了?”
季序:“倒不如说熟能生巧。”
他第三次提醒:“通讯器,止疼药,后者出于对客户的友情提醒,不拿也行。”
季序很少跟他们反复提及同一件事,众人升起不好的预感,但他说完沉寂下去,白底红字的头像变成灰色,现在选择摆在面前,众人心一横,姜怡踩着魏鸿的肩膀,将通讯器塞进一指宽的缝隙里,她轻巧跳下来,众人合力推开大门。
手动气密门不需要电机操纵,沉重又顺滑,空荡荡的医疗室带着消毒水味,吞噬了走廊洒进来的微弱灯光,医用冰箱嗡嗡运转,用噪音填满死寂的空气。
看起来一切如常,他们在门外对视,卫年耸了耸肩,伸手摸索着墙壁。
“我还以为有一群真枪实弹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