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前排盾牌手组成龟甲阵,密密麻麻的圆盾如甲壳般推进。
后排投石机抛出浸油的火油罐,在城头炸出一片火海。
张虎站在箭楼里,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守军,狞笑道:“来得好!放滚木!”
绞盘转动声中,数百根裹着铁皮的圆木顺着滑道冲下,在秦军阵中砸出一条条血胡同。
李浩趁机指挥弩手齐射,密集的箭雨让秦军攻势为之一滞。
洪浪立马阵前,见波攻击受挫,冷笑一声:“第二军,上冲车!”
五百辆包着青铜甲的冲车碾碎拒马桩,撞角如雷霆般轰击城门。
城墙上突然落下滚烫的桐油,冲车瞬间被火海吞没。
洪浪却早有准备,令旗一挥:“火攻奏效,步兵突击!”
秦军敢死队扛着云梯冲上斜坡,却见城垛后突然竖起无数青铜刺盾。
盾牌缝隙中伸出淬毒的长枪,前排士兵被刺得千疮百孔。
李浩站在箭楼上狂吼:“夜郎的毒弩,滋味如何?”
战至正午,两百年都是伤亡惨重。
但秦军却久攻不下。
无奈只好撤军。
夕阳如血,熊山关前横尸遍野。
魏合立马高岗,望着城头飘扬的联军大旗,指节捏得白。
洪浪策马赶来,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大帅,伤亡逾万,冲车损毁三成。。。“
“传令收兵!“魏合突然拔剑斩断旗杆,“明日卯时,全军转攻左翼鹰嘴崖!“
洪浪一怔:“那处悬崖陡峭,攀爬不易。。。“
“正因为不易,他们才会疏于防范。“魏合眼中寒芒闪烁,“让赵佗率五千藤甲兵绕道敌后,天亮前务必拿下鹰嘴崖烽火台。“
与此同时,关内帅帐。
张虎正撕扯着酒肉,汁水顺着胡须滴落在战报上:“区区三十万秦军,不过土鸡瓦狗!”
黑袍人静静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匕上的蛇形纹路。
“将军,交趾信使到。“亲兵突然闯入。
张虎撕开蜡封,脸色骤变:“什么?交趾王临时变卦,援军要七日才能到?”
黑袍人忽然起身:“末将这就去安排毒计,今夜子时务必让秦军饮水染毒!”
寅时,熊山关后三条隐秘山道。
五百死士背着陶罐摸黑前行,山道湿滑,不时有人跌落深渊。
可依旧没有人说任何抱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