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咱们都是什么命,这般倒霉被派来押送他!
真是晦气!
呸”
侍卫说完,面上都是难以掩盖的厌恶。
接酒那人明显是这队差役中的领头,听见了也只是愤愤的转头看了眼那边。
“行了,谁叫临近年关,上头都不安分,这么个小人落在我们手里,能不能活着离开上京地界都难说!”
近来谁不知道这姓齐的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尊师,手段用尽,城里那帮书生骂他的诗文都能堆成山了。
害的他们今日押送齐题出城都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连累,被砸鸡蛋菜叶子。
想到这,领头的眼里露出几分凶光,抵了抵腮帮子发出一声冷笑。
不远处的齐题似乎对他们的厌恶已然麻木,凌乱的发丝遮了半张脸,眼底不见任何温色,只剩空洞。
宛若一具木头做的傀儡,毫无人气。
单薄的囚衣印出道道血痕,都是刚受完刑,没得齐体休养便赶着他离开上京,如同赶什么厌恶的东西一般。
他就那么僵坐着,尽管面上是死气沉沉的平静,可脑海中此时却在不断翻涌喧嚣着。
为什么他会输!
到底为什么!
!
有人识破了他的计划?!
会是谁?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帮我!
!
!
类似疯狂怨恨的话语在脑海中浮出盘旋,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几乎要抠出血来。
直到破庙外响起一阵马车声。
几个侍卫立刻抽刀站起身警惕的看向门外。
一阵湿冷的风吹响破败的木门,随着一盏琉璃灯出现在眼前,顺着视线往上看,便看到了两个披了斗篷的身影。
其中一人先看到了里边的场景,顿了顿,在掀开盖住前额的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诸位不必惊慌,我与我家公子前来,是有话要盘问犯人。”
白义冷漠的板着脸说道。
领头的差役皱起眉扫了扫他们身后,除去一辆马车外,并无其他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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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朝廷重犯可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等动手!”
“那诸位大人可认得这个?”
傅重峦微微抬起头,只透过半寸视野看向他们,黑袍打下一片晦涩的暗影,衬得他的眸色深暗如墨。
众人随着傅重峦扬出的令牌看了眼,领头的在大理寺多年,自然知晓那是符昌平的令牌。
只是此时出现在一个身形清瘦,看声音也不过二十的少年人手中,显得格外可疑。
“哼,拿个假的令牌就像糊弄人,来人,抓起来!”
显然领头的并不相信。
傅重峦也没指望他信,在他话音落下那瞬,微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