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文夫人可得给本王妃好好介绍一下这盛家儿郎,
他与我家时幼年纪相仿,正巧盛太傅在宫中教导皇室子弟课业,挺有缘的,是吧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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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闻言,神色一顿,也不敢多接话,只是毕竟人盛家宝贝在家中的嫡子,魏王妃话里有话,
她不是听不出,她最是不喜欢同人算计来算计去的。
按理说,勇国公府在静王府面前也无需捧着,她便不大想做这些面子功夫。
当今皇上现无子嗣,这些年都是从皇室族中挑选年轻子弟到宫中学习课业,说白了就是有意从中挑选储君,
这静王府只当皇上非他们一家不可,在上京城向来高傲不已,尖酸刻薄。
不过一个末流宗室王,她还不至于得时时捧着。
魏氏见文氏许久不接她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她唇角僵硬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面上多了几丝轻蔑之意,一时不好发作,便低头去喝茶。
众人见状没再多提其他,岔开话题。
花厅处的夫人们心都各有心思,气氛冷淡了下来,此刻倒不如尽仪阁般欢乐了。
尽仪阁中
此处花开的争奇斗艳,一亩清湖于院中,湖中些许稀种荷花,虽不是夏季,却奇异的在春日开的荼蘼。
年轻的贵人公子小姐们分别相隔湖两岸,各自戏耍,年轻少年姑娘们的笑语高声融合在一起,好不热闹。
两栋两层八角楼阁分别坐落在两岸,窗前各一树木兰树,粉白丛海棠,蝶叶飞舞,
芳香阵阵随风吹,幽香不断,徐徐香风,沁人心脾,恍若人间仙境。
二楼红漆栏前,几个衣衫华贵的公子坐于那处,正把酒言欢,交谈声不断,此起彼伏,
引得湖对面频频投来注视的目光,少年的笑声朗朗开怀,带着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轻傲洒脱,常令湖岸处的闺阁小姐们脸红几分。
傅重峦带着白义低调的走了进来,寻了处荫凉的角落落坐。
往日走的路少,方才在半路时傅重峦已明显感觉到腿很是疲惫,白义看了眼自家公子略带惨白的脸色,脸上也有些担心。
楼阁观景自是视野开阔,楼台上原本正说话的几人忽的被底下的杂声吸引,皆侧目望了过去。
院落下一片人影重重,视线绕开窗前湖边盛开的那棵攀了花藤的木兰树纷杂的花枝,傅重峦主仆二人的身影便骤然出现在众人的探视中。
二楼边一人朝前探身仔细再看了番,忽的惊呼一声。
“咦,那边那个瞧着面上,咱们上京城还有这号人?没见过啊,谁啊?”
这人嗓门实在大了些,这一喊,楼上大部分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原本靠在栏杆边背对众人的一人于昏沉的酒醉中清醒了几分,也抬起头,望想那人指的方向。
顺着目光,只见楼下廊庭一道清瘦修雅的身影,尚未立冠,玉树兰芝。
傅重峦只觉身后无端多了许多的探视,尽管他不想理会,但他也不想一直就这样被当猴子一般看。
他能理解这群少年人年轻尚轻,对什么没见过的都好奇打探,但不代表他想要当个猴子。
宣词仪就这样,在满院浓密春色中,对上了傅重峦的视线。
他被酒意染的昏沉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怔愣,僵了良久,才缓缓回神。
面上闪过几分别扭郁闷的恼意,却又在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
宣词仪闷声又给自己灌了口酒,衣领被洒出的酒浆染湿了几分,一身的酒气隔老远都能闻到。
从今早宴席开始,宣词仪就闷闷不乐的在喝酒了,本就不大能喝,放纵自己时,也就顾不上醉不醉的了。
宣词仪别开眸,想要起身去再拿一壶酒,起身摇晃片刻,肩上忽的拍上一只宽大的手,将他重新按坐下去。
宣词仪抬眼,看到来人,哼了声。
“干嘛。”
面前之人长了张风流脸,长的挺拔英俊,却一身桀骜之气。
此人是宣词仪整日混在一处的好友之一,承伯侯顾家的顾二公子。
见宣词仪不大高兴的冷脸扫了眼他,顾二也不太在意,随意寻了处坐下,搭在栏杆上的手指了指底下傅重峦的位置。
“怎么,这人谁啊,得罪你了?”
顾二喝了口美酒,见宣词仪不理他,便转头看向边上的公子;
“南宫,你知道?”
被问的那人同他们几个也熟悉的很,闻言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反应。
顾二啧了声,有些不大高兴。
看了眼宣词仪,脑中忽的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勾唇轻笑了声
“词仪,这不会就是那个你请来的盛太傅府上的公子吧?”
“你先前不是提过,早同此人绝交数年了吗?这次怎么突然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