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面前出现了一双鞋。
姜早:“……”
这双棉拖鞋和姜早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是他施舍给周屿迟的。
姜早不能呼吸了。
他逃避了数秒,随后机械地缓慢地不敢面对地抬起头。
他看见周屿迟居高临下,一脸懒散地微咪着眼,歪着脑袋看着他。
姜早:“……”
姜早:“……”
哈哈。
救命啊。
周屿迟站在姜早的必经之路上,很专注地看着他,点漆的眸子郁郁沉沉,隐匿在阴影里的轮廓模糊不清,面色不虞。
半晌他开口:“你躲在那干什么。”
姜早失语。
什么鬼!
他一直知道他躲在桌子下吗!
“我没躲。”
姜早特不自信地开口,他应该不知道他现在的声音有多么没有底气,听上去软绵绵的。
他低着头,握着袖子装模作样,讪讪一笑:“我,我在这擦地板,哈哈。”
周屿迟漆黑的目光扫过姜早的眉毛,眼睛,嘴唇,随后落在他低低漏下来的胸口前,以及青年无意识塌陷的细窄腰部。
臀型很漂亮。
屋里的气氛从刚才开始便凝滞流动成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
这个姿势特别奇怪,周屿迟穿戴整齐,低着头无声地看着身下的人;
而姜早衣冠不整,甚至里面还穿着情趣内内,跪在男人的前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
“……”
姜早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周屿迟杀了封口。
大概目前最大的功臣就是他身上这件睡袍了吧,要是什么都没有,周屿迟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姜早汗流浃背,大脑飞运转,感觉现在说任何话都很扯淡。
“还想跪多久。”
周屿迟动也不动,只淡漠地说道。
姜早气不过:“……是我想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