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绰玉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他拱手行礼,凛声道:“一家人,谈什么多谢不多谢。”
两人并肩往正厅走去。
一路上,谢绰玉鼻尖都萦绕着来自傅诗妤身上的淡淡香味。
想到刚刚的娇软,谢绰玉心神乱了,沉醉其中。
可身边的傅诗妤总觉得有股异样感觉,只默默加快脚步。
很快便到了正厅。
傅诗妤眼神尖利,一下便看见了那位老夫人以及谢相。
谢绰玉面上神色波澜不惊,他快步上前,拱手行礼,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老夫人连忙迎上来,面上便露出慈爱的笑容:“临儿,你此去蜀地,我与你父亲日日记挂着你。”
谢绰玉敛起笑容,表情淡漠,弯腰恭敬行礼,语气客气且疏离:“让老夫人担心了。”
听他们母慈子孝完,傅诗妤这才上前。
她面上挂着浅笑,落落大方地给老夫人和谢相行了个礼,别扭地说道:“给父亲母亲问安。”
顿了顿,又看向谢绰玉,柔声道:“小叔叔安。”
谢绰玉的目光大胆且放肆,在傅诗妤身上细细逡巡,良久,才拱手回礼:“嫂嫂安。”
他说“嫂嫂”
二字之时,刻妤加重了语气。
寒疾未愈,傅诗妤又怕冷得很。
她着了一身月牙白冬袄,裙摆如雪光月华流泻于地,静静站在那里,端庄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