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洛拿起刚刚准备好的东西,走进洗漱间。
奇怪。
她摘下发饰,打湿毛巾。
那几个观察以及保障她安全的管家应该不会像保护小宝宝一样全天跟着她行动,最多会观看她的比赛,同时把她在竞技场的录像都买下来寄回家里,但是基裘的表现却仿佛能实时得知她的行为,包括在她落下窗帘之后。
她刚刚把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视器的存在……而且这家酒店和房间都是她临时订下的,本来也不应该存在提前布置这些东西的可能性。
她想起之前糜稽和她说,妈妈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可以不通过管家就得知她的行动。
是所谓的念能力吗?
念的能力和种类千奇百怪,那存在能够附着在她身上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念能力也是可能的……?
不。
要是真的是那种能一路跟着她监视她的念能力的话,早在她到流星街收回那个“自己”
的时候,家里就该有反应了。
她并不认为自己瞒着家里人的行为有错,这是她自己的事,当然可以自行选择告知或者不告知。
但是家里大概不会这么认为,光是想象基裘知道她长达两年的隐瞒后爆发出的尖叫和哭泣,梅洛就已经觉得很棘手了。
基裘在某些方面是个非常单纯的人,也很不擅长压制自己的情绪。
那是通过什么媒介吗……?
她从家里带来的物品只有银行卡,以及基裘坚持要她带上的那一箱子裙子,然后就是……
她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放在梳洗台上,装饰着水晶的发饰。
发带上的细碎宝石在灯光的折射下正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监视器镜头中闪烁的亮光。
在前往流星街时,她确实因为觉得这种东西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提前摘了下来。
“……”
怎么处理好呢?
她不太喜
欢被人监视一举一动的感觉。
但是得到以上结论都是建立在糜稽的告状和春日的悄悄话上的,所以她也不想做得太明显。
……算了,外出时偶尔戴着就可以了吧,就当是和妈妈一起出门了。
她拿起发带,将其与基裘准备的其他几种发饰一同塞入了不透光的抽屉中。
好累。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就是觉得很累。
梅洛把自己摔到床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从流星街的身体中醒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
“差点又忘记了……”
习惯真可怕。
梅洛叹了口气,她感到压力正在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迅速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