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锌眼露意外的问:“陛下这样都不恨我,莫非是早就知情?”
当初及笄宴,张琬可是差点就死了。
张琬摇头出声:“最初没想过,但是后来细想,我在跟你饮酒就再没喝过别的,所以还是你最可疑。”
不过张琬想到齐锌母亲离魂失常死的很惨,她又陷入克攻蛊的折磨和齐国内斗,本身处境艰辛。
所以张琬没有再追究深想。
语落,齐锌神情从惊诧渐渐变得平和,眼眸却露出悔恨,愧疚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要找寻涅槃骨来复活母亲,因为当初禾玉宝镜是我想展示能力才献给母亲,没想却中了计。”
张琬眼露震惊,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原来曾经那些流言是真的。
齐锌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猩红,堕落般喃喃道:“陛下,我很该死吧?”
“你也是受骗,并非故意为之,别多想。”
张琬收拾心间震惊,试图安抚道。
如果齐锌真是有意谋害她母亲,想来当初也不会拉下脸面来求自己。
只能说,幕后主使真是太会拿捏人心。
“可我已经没想过会获得原谅,实在荣幸之至。”
齐锌低头擦着眼泪,抬手举杯道。
这一杯,张琬很显然没有理由推辞,当即仰头饮尽。
只是一杯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张琬暗自说服道。
国都深夜里祭祀诵唱之声不曾停,火光跃动,照亮莹白积雪,反射些许白净。
可怜的小长乐,兢兢业业的观礼赐福,而母皇和母后却不知去向。
爆竹声中,两道身影藏于暗处,乍一看,一人强势逼近,另一人被迫做低。
可强势逼近的张琬,反被吻的眉眼水润,明眸更是亮闪闪,白净面颊红扑扑厉害,憨笑般的回味道:“胭脂,好吃。”
秦婵被堵在梁柱之间回吻,神情却坦然自若,一手揽住娇俏身段,另一手轻触张琬桃红面容,微烫,无奈道:“你喝酒了?”
胭脂,过去秦婵从来不会涂抹装扮,以色侍人,这种事实在不是太虚大祭司所为。
可今日难得想给张琬一回惊喜,她倒好全给吃了干净。
“嘘,一小杯,别告诉阿贞姐姐呀。”
眼前人说的认真,脸颊乖巧贴在秦婵温凉掌心,身段更是近乎失力的依偎,仿佛柔若无骨的小娇妻。
秦婵思量至此,失笑的拥住人,以免张琬滑落在地,垂眸迎上她熠熠生辉明眸,到底舍不得训她。
小酒鬼长大还是一样惯会撒娇,偏偏秦婵喜欢的心头烫,情难自持。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
话语说的磕磕巴巴,张琬明显醉的上头,努力睁着眼,只觉得眼前有好几个阿贞姐姐。
秦婵蛾眉微挑,指腹捏着张琬不乖乱晃的下颌,带着些许怨念的唤:“你不认得我,还敢亲?”
看来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琬碰酒,秦婵暗自想着。
此时的张琬很是努力想要看清哪个是阿贞姐姐,因而并未注意话语,待抬手摸到温润面颊,方才安心的凑近,脸颊贴贴,轻嗅熟悉幽香,喃喃道:“阿贞姐姐别跑,琬儿抓住你啦!”
闻声,秦婵眸间流露无奈,自己哪里有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