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周遭一片冷寂,只余潺潺溪流声哗啦翻涌,张琬忐忑却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无声对峙,良久,太阴祭司面色不善,执剑踏步走近,一幅毫不留情模样。
张琬顿时心都凉了半截,随即向后倾,心一横,当即整个人向后失重坠落!
“啊!”
虽然有准备,但是张琬仍旧吓得出声。
可张琬却并没有扑通一声落入瀑布溪水,反而悬空停滞,被提上溪石。
太阴祭司面色不善的收手,而后离身冷眼旁观,阴沉道:“走吧。”
张琬吓得失魂落魄,还有些没缓过神,目光怔怔看向太阴祭司冷漠面容,出声:“去哪?”
“朝暮术,自然要进国都祭庙秘境,你最好机灵点。”
太阴祭司很是不耐烦的应道。
“是!”
张琬迟钝的点头,心里存疑。
刚才太阴祭司还一幅凶神恶煞模样,她现在怎么又突然愿意帮忙,难道是什么诡计!
夜色深时,张琬先带太阴祭司去找母亲,三人一碰面,气氛有些危险。
母亲目光警惕与太阴祭司对望,出声:“祭司费尽心思来这里,目的是为何?”
“本尊自有本尊的事,与你无关。”
太阴祭司冷淡回应。
张琬站在两人中间只觉比受千刀万剐还要难受,试图缓和道:“母亲现在当务之急是带您回去,所以我们得随祭司去祭庙。”
“好。”
母亲神情略显迟疑的颔道。
语落,三人匆匆行进国都街道,身影藏于暗处。
祭庙内的守卫不少,张琬本担心母亲,谁想看着母亲翻墙而入,才突然现自己是唯一累赘。
三人一路有惊无险的进入祭庙秘境,行走在过于空幽漆黑通道,让张琬有些害怕。
待行进宽敞处的祭祀场地,太阴祭司将火把光亮点上,抬手道:“你把禾玉宝镜拿来。”
张琬犹豫的摇头,退后的出声:“您先前还不肯答应帮助,现在为什么突然改口?”
“你倒是警惕的很,但本尊只是想要用禾玉宝镜找那个贱人,现在不过顺手帮你而已。”
“您可真是执着啊。”
太阴祭司蹙眉出声:“少废话,现在准备仪式,否则本尊没时间跟你耗下去!”
张琬顿时没敢多言,低头看着掌心颜色越浑浊的禾玉宝镜,心想太阴祭司大概还不知道禾玉宝镜已经出问题。
上一次幕后主使送张琬来时,几乎是一次就毁。
想来因为未来的禾玉宝镜被摔碎,以至于之前各时空存在的各枚禾玉宝镜,亦渐渐失去威力,大不如从前。
张琬探手搀扶母亲来到祭台,视线望向已经站在祭桌前的太阴祭司,有些担心她会察觉端倪。
半晌,上空数百枚铜镜反射的月光朦胧撒落,张琬心里才松了口气。
可是此时母亲却突然离开身侧!
“母亲!”
“琬儿,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母亲想再陪陪你娘。”
张琬被皎洁月光穿透时,身形已不能动作,满眼皆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