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无声,半晌,张琬忽地被揽入怀中,耳旁听到母亲虚弱道:“傻琬儿,母亲只是恨自己,大祭司能为琬儿冒险生育长乐,可母亲过去却以皇族身份为傲,从来没想过替你娘亲承担风险。”
张琬抬眸诧异的看向满头白的母亲,眼眸亦凝聚着泪光,哽咽道:“这不怪母亲,而且娘亲也不会责怪母亲,现在要想办法找到禾玉宝镜,带您离开要紧。”
朝暮术的反噬非常厉害,若母亲继续待下去一定会像幕后主使那般死亡。
一夜天明,张琬背着受伤的母亲偷偷进国都找巫医诊治。
偏僻小屋内里药汤气味弥漫,张琬喂母亲喝药,忙前忙后,面颊热出细汗。
“琬儿你真是不该来的,朝暮术的代价很可怕。”
“母亲别担心,我没什么事,不过现在找到禾玉宝镜才是最重要。”
语落,母亲虚弱摇头道:“禾玉宝镜下落不明,除非两大祭司尽力搜寻,你一个人怎么能找得到?”
张琬安抚的出声:“母亲放心,琬儿大概知道禾玉宝镜在哪里。”
当初阿贞姐姐说老越王妃用禾玉宝镜和涅槃珠试图拿自己来复活阿贞姐姐娘亲。
换句话来说,老越王妃肯定最有希望找到禾玉宝镜。
一日,两大祭司为洪水过后的瘟疫,主持祭祀驱邪神,国都内许多的百姓参加。
张琬来到吴王府,打算守株待兔,找寻人影。
那位老越王妃此时应该没出嫁,所以此时还是吴氏贵女。
如此守了两日,张琬终于看见那位年轻的老越王妃,她鬼鬼祟祟的离开府邸。
一路尾随,张琬看到另一位熟悉之人时,不禁睁大圆眸。
那位身怀六甲的未来丈母娘,不会是在偷情吧?
“你终于肯见我了!”
“阿柒,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寄信物,否则她一旦现,你会死!”
张琬明显能感觉阿贞姐姐娘亲跟人关系匪浅,否则她也不会唤这么亲昵称呼。
“可我宁愿死也不要你跟她在一起!”
“阿柒你当初胆怯不肯与我出逃,那就该知道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何必还要拿着过往来叨扰。”
闻声,张琬傻眼的看着那位将来的老越王妃跪在太阴祭司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哀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情景看的张琬都有些不忍,可阿贞姐姐娘亲却没有动容,轻叹一声,蹙眉道:“阿柒,她那人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现在结束对你我都好。”
话语声消停,阿贞姐姐娘亲离开此处,只余伤心绝望的另一人,痛苦道:“她那样一个残暴不仁的性子才不会对你好,只有我!”
夜色朦胧,张琬跟踪买醉的老越王妃,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
禾玉宝镜,看起来不像在这个伤心酒鬼的手里哎。
难道要等阿贞姐姐娘亲被献祭,伤心酒鬼才会想要找禾玉宝镜救人?
那自己得等多久啊?!
张琬突然觉得有必要回去跟母亲重新商量对策。
可张琬才刚转过身,脖颈被抵住锋利短刀,视线看到一张像极阿贞姐姐的清丽秀美容貌,却只觉浑身毛!
因为很显然这并不是阿贞姐姐,而是去而复返的未来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