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藏书阁只有王女和皇女能够入内,一般祭徒巫史都要申报,更别提借阅。
柜台祭徒视线落在小王女身侧佩戴的圣女玉令,自是没有拒绝,恭敬的奉上手中竹简。
张琬探手翻阅竹简,想起般的偏头同越青解释道:“我们也许可以看看是哪些人常借阅识字类的书籍,或许能找到更多信息。”
越青面上一副恍然般姿态,温顺的附和出声:“小王女真是聪慧。”
“没有啦,这只是猜想而已,你这么说的话,我还挺不好意思。”
张琬面热解释道,掌心低头翻看竹简,试图找出些许线索。
“那我也来一并帮忙吧?”
说话间,越青探手接过一册竹简,迅动作,生怕落入少女之手。
两人于柜台翻看许久,张琬有些眼花,出声:“我这里好像没有看到什么人特别频繁借阅呢。”
难道那个祭徒整天不吃不喝的都待在藏书阁翻看不成?
越青亦合上手中竹简,宽慰般应道:“我也没有查到,可能是那个人做事谨慎,小王女不必灰心。”
张琬一听,心想也是,那个祭徒能在数月之内闹出如此轩然大波,可见心思头脑何等聪明过人。
不多时,张琬灰心的同越青一道离开藏书阁。
藏书阁的柜台祭徒无声收拾堆叠的登记名册,视线落在其中一卷频繁借阅的名字。
这个名字的主人,此祭徒见过不止一次,隐隐感觉跟方才随行小王女身旁的女子,样貌似乎有些相像。
念想只是一晃,祭徒便没再多想,毕竟每日来藏书阁借阅书籍的王女,并不少,谁能把这么多名字和脸都对上呢。
午后,烈日当空,祭庙廊道之内,大多没什么人影,只余满地曝晒的光亮。
张琬跟越青告离,便欲回住处去小憩,顺带检查自己那失而复得的软枕是否还在!
可张琬还没踏步进入住宿楼阁,忽地一张麦色面容突兀的闯入眼帘。
越炘面上带着一贯的嬉笑模样,眼露狡黠唤:“怎么样?”
张琬摇头,有些泄气的应:“大抵是一无所获吧。”
“不会吧!”
越炘面上笑容散了大半,满眼匪夷所思的打量,“那位圣女大人什么意思啊?”
今早出膳食署的越炘见到太阴圣女的巫史,那人指明要自己寻机会让书呆子去藏书阁。
这事一听就是太阴圣女的吩咐,越炘满心以为书呆子还有挽回的机会呢。
张琬茫然的看着越炘出声:“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先前自己没能在藏书阁看见越炘,她这会突然跑出来,一通言语更是让人糊涂。
越炘想起那巫史交代不能透露,欲言又止,只得委婉询问:“你在藏书阁见到圣女大人了吗?”
这话问的张琬想起自己先前惊险的一幕,迟疑道:“我也不确定,好像看见,又好像没看见。”
那只是一瞬的目光,而后张琬再抬头去看时,已经瞧不见人影。
仿佛一场梦,缥缈不定,让张琬现在都觉得有些无法分辨虚实。
“那你刚才在藏书阁干嘛呢?”
越炘听的摸不着头脑,书呆子难不成真去看书不成。
可若只是看书的话,书呆子又为什么一脸神情失落模样。
张琬看着越炘如实出声:“先前你说分头行动,藏书阁会面,我就以为藏书阁有消息呢。”
闻声,越炘无语,深吸了口气,平缓道:“所以你真没看见那位圣女大人吗?”
“这个我自己也不确定,那会只是瞥见一眼,再想去看,又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