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婵迎上少女茫然中透着怯懦的目光,薄唇微抿,隐忍笑意,探手打开匣子,自顾道:“关于奖励,我并非有意毁约失信,只是没想到琬儿误会,所以本想着一笔勾销的。”
这话说的张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坏女人她性子有这么宽和么?!
果然,随即坏女人话锋一转,掌心握紧物件,漫不经心的出声:“可是坏女人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令人伤心。”
闻声,张琬很想要说,你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伤心,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好吧!
可张琬瞧见坏女人从匣子取出浓黑如墨一般的戒尺,于烛火照耀下散令人畏惧的威力,顿时噤若寒蝉。
随即,坏女人似是有意展示的把玩戒尺,玉手轻握,缓慢抵近张琬下颌,悠悠出声:“这是我特意挑选用来惩罚琬儿的工具,琬儿觉得如何?”
说话间,冰冷的戒尺轻移,力道微重,随即迫使张琬不得不抬头,直视坏女人幽深目光中的清浅笑意,只觉瘆人。
张琬一时没了先前的勇气,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求饶么,坏女人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字,覆水难收。
而且此时的坏女人,亦不像是自己道歉就能立刻网开一面的大善人。
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第53章
夜深人静,灯火微弱,水榭无声处,月光自云层撒落地面,宛若凝结一地白霜,冰冷又柔和。
而停在纤细白嫩颈间的戒尺,却与此正好相反,力道变化,好似刀锋一般随时要割破血肉。
可浓黑如墨的戒尺仍旧只是停留在肌肤表层,投落沉影,黑与白分外显目,让人捉摸不透意图,更无法忽视存在。
呼吸间,戒尺抵住一截滑动的喉间软骨,随即听到似幼兽般咕喃低吟动静,可怜又悦耳的紧。
王朝祭祀献祭犯人,数百年来传承许多非常规的刑罚礼制。
而这些刑罚常以身异处的血肉分离形式居多。
幼时起,秦婵就见过数不尽数的献祭刑罚,自然再清楚不过人的构造。
人的皮囊下包括着血肉筋脉以及骨骼内脏,它们都各有作用功效。
此时掌心戒尺抵住的喉间软骨,用于辅助呼吸或进食。
少女肌肤本就比常人缺乏些许血色,此刻更是宛若薄薄的精细绢帛般毫无生气的覆盖颈间软骨,更添几分柔弱。
强硬的戒尺与之抵触,寸寸紧逼,轻而易举的在肌肤间留下些许微红印迹,少女一败涂地。
随着少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喉间那处不太明显的软骨,亦在颤动,戒尺便加重些许力道。
少女果然没敢再肆意动作,戒尺亦悄然移开些许位置,落下点点红印,青涩而妖冶。
仿佛皑皑白雪里含苞待放的娇梅,秦婵目光垂落注视,心间微紧,暗想少女真是太过脆弱。
秦婵目光迎上少女那凝聚不安的乖顺圆眸,心情愉悦,清润嗓音透着哄人意味出声:“那就只罚琬儿三下,好不好?”
张琬一听,心间并未放松,亦没有应答话语。
因为张琬知道坏女人并不需要自己的肯,她只不过是在通知罢了,心间只期盼她赶紧结束处罚。
语落无声,坏女人果然自顾移动玉手间的戒尺,张琬吓得闭紧眼眸,心跳声却出卖自己的镇定姿态。
而眼前的黑暗,更无形之中放大身旁坏女人的一切动静。
她的目光如冰蛇一般专注凝视,她的呼吸似羽毛清浅柔和,而她那犹如空谷幽兰般冷冽暗香,更是不容拒绝的钻进自己肺腑之间,寸寸侵蚀,蛮横无理。
张琬只觉自己像是将要被坏女人吞噬入腹的猎物,莫名想起那夜她准备的莲花宴,以及那句自己很是不理解的话语。
既然是喜爱之物,那就该将其吞入腹中,满足自己的喜好。
如此一想,张琬整个后背惊出冷汗,某种程度,坏女人真是个言出必行的狠人。
正当张琬思绪纷飞之时,耳旁响起坏女人似冷雾化开的轻笑,不禁心声疑惑?
随即,张琬整个人被坏女人揽入怀中,动作那么的温柔,却让人生不起半点欢喜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