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秦婵眉目压低流露淡笑,神情似风拂岗般柔和,指腹轻触少女绵软面目,仿佛把玩美玉般爱不释手,悠悠道:“这只是传闻而已,琬儿怎么就傻乎乎的真信了呢?”
闻声,张琬略微有点尴尬,偏头避开坏女人的手,怨念出声:“你、你怎么不早说是传闻?”
坏女人面上并未有半分愧疚,反而美目间笑意凝聚的越明显,嗓音平缓道:“好吧,这是我的过错,不过琬儿就没想过,如此不可思议之物,假若真有,为何会不曾留存后世么?”
张琬一愣,想起授课巫史曾提及三百年前的大火毁坏许多圣物,应答:“可能是那场大火太大了吧,你不也说很多事情都无从查起嘛。”
“所以琬儿究竟为何突然询问此事呢?”
坏女人话锋一转,很是犀利。
“我、我不是想起齐锌她的箭术进步神嘛。”
张琬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只得补充道,“而且还有越炘在蹴鞠场上碰到的对手越青,她们好像都是突然间变得很厉害,所以好奇。”
坏女人面色如常,并未狐疑,垂眸思索道:“假若真有琬儿说的这么离奇之事,或许是需要多加注意。”
张琬见坏女人恢复正经模样,好奇问:“注意什么?”
刚才坏女人才说克攻那种蛊虫只是传闻,现在怎么又感觉好像真有这么个东西呢!
秦婵收敛神色,解释的应:“从河神和还魂蛊的突然出现来看,幕后主使应该是想要将王朝搅弄的天翻地覆不可,所以一切的异常都可能是对方出手的征兆。”
如果要想解还魂蛊,必定要找到此人,否则皇室宗亲的杀戮才刚开始。
那少女迟早会被卷入危险漩涡,秦婵这才不得不早做打算。
张琬见坏女人说的如此严肃,好似这又会是那个坏人的阴谋恶事,顿时没了隐瞒,出声:“前些时日我在祭庙见到过一位古怪的祭徒,她给我一瓷瓶说是服用此物可以达成所愿,而且似乎还给过其它王女。”
语落,坏女人蹙眉,当即看了过来,很是警惕的询问:“莫非你服用了不成?”
这反应吓得张琬一惊,连忙摇头应:“没呢,我觉得她有点可怕,所以没敢相信,难道真有问题呀?”
闻声,秦婵眉目稍微舒展,面上恢复往日淡然,并未应答少女话语,而是沉沉感慨道:“这真是个极致聪明的狠毒之人。”
本来秦婵以为对方会藏于深山密林之中隐秘踪迹,没想竟然选择森严壁垒般的国都祭庙!
这样的勇气与魄力,连秦婵都有些自愧不如。
此时的张琬满面茫然,视线落在坏女人神情,竟觉她似乎挺欣赏幕后主使的样子?!
张琬看的更是莫名其妙,禁不住出声:“哎,那个祭徒不会真是坏人吧?”
坏女人美目轻转颔应:“那人就算不是幕后主使,想来亦可能是其中党羽,琬儿把那瓷瓶给我吧。”
语出,张琬有点尴尬,摇头歉意的应:“我当时随手给扔了,后来再想去找都找不见,难道真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见此,秦婵眉目略显无奈的看着少女,真是不知替她忧心还是宽心,出声:“假若我没有推断出错,兴许瓷瓶就是传闻中名为克攻的蛊虫之卵。”
对于克攻蛊的作用功效,秦婵知之甚少,因而亦有几分探究心思。
谁想少女竟然就那般随意丢弃了。
“这么说起来,只要找到祭徒,我们就可以解陛下的还魂蛊,而且昨日带走的十一人可能也不用献祭性命啦!”
说话间,张琬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听信服用,不过紧接着恐惧亦随之翻涌而来。
自己真没想到当时接触的祭徒,她竟然是如此恐怖可怕之人。
真是不知自己算走运还是倒霉呢!
秦婵偏头看着心里牵挂无关紧要人物的少女,微不悦,食指弯曲轻弹了下她的光洁额前,嗓音带着凉意,淡淡出声:“琬儿与其想着救助旁人,倒不如详细与我说说那人衣着样貌。”
献祭之人,除了少女,还从来都没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