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越好奇,便想要探步上前细看,没想肩侧却忽地落下力道,随即响起坏女人清冽嗓音唤:“别乱动。”
随即,张琬身形顿住,偏头不解的看向坏女人,茫然唤:“怎么了?”
语落,坏女人还未应声,一祭卫忽地出惨叫,众人目光随之移向那方。
那倒地的祭卫满面血污,不多时,整个人竟化成一趟血水,只留下累累白骨!
秦婵蹙眉道:“任何人不要轻易触碰物件,包括那具尸体。”
“遵令。”
祭卫们面面相觑的不敢动作。
越炘见河神庙竟然如此危险,整个人后悔不已,暗想与其趟这浑水,还不如回祭庙禁闭!
张琬更是下意识靠近坏女人身旁,指腹轻拽着她一截衣袍,不敢置信的出声:“那个人就这么死了吗?”
刚才还一个活生生的人,仿佛被无形邪物绞杀,未免太可怕了。
坏女人垂眸看向张琬,神情不明,声音清幽的低声道:“小王女现下知晓害怕,还不算太傻。”
闻声,张琬无言以对,暗想坏女人怎么还有时间打趣自己呀?!
众人没有再肆意触碰物件,齐颖视线落在墙壁之间的符纹,识得些许大意,出声:“这里应该是三百年前太虚大祭司镇压河神的一座庙宇无疑。”
“可河神庙跟河神祭祀能有什么关系?”
越炘小心行进,询问。
齐颖不欲多言,偏头看向长身玉立的太阴圣女,那向来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竟允许张琬的近身随行,甚至侧身同她亲昵言谈,不禁眉头紧锁。
越炘亦觉齐颖的目光,视线顺着张望,暗叹有趣,小书呆子的劲敌不少啊。
随即,齐颖迈步走近唤:“太阴圣女此处既是河神祭祀庙宇,想来应有内庙,不如增派人手搜寻,更有助于早些得知古王朝太虚大祭司如何举办镇压河神的祭祀之礼?”
秦婵并未立即应声,目光落在眼前一方符墙,思量出声:“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河神庙宇的内庙,应该就在脚下。”
此时从破损屋瓦投落的月光,撒下满地细碎暗影,秦婵目光观察围绕太虚大祭司的十二位巫史石像,出声:“将右侧第三位巫史石像手中的祭板抽离放置太虚大祭司雕像左手。”
“遵令。”
祭卫应声动作。
当祭板放入时,笨重声响起,雕像前露出一道黝黑石阶入口,火把光亮投落,祭卫先行入内。
张琬一看见黑洞,心里就忍不住想起秘境,害怕的偏头看着镇定自若的坏女人,只得压下怯意,小声问:“方才为什么要把第三位巫史手里的东西交给太虚大祭司雕像才能找到入口?”
秦婵静心等候着祭卫的探察,迎上少女目光,出声:“因为堂内的符纹写明十二巫史是在卜卦,而按照祭祀仪式,第三位巫史负责河道沼泽,所以她手中盛放的祭板,便记录着太虚大祭司所需要的河神祭祀卦象。”
过去的太虚大祭司举行河神祭祀亦是需要卜卦,古籍记载有一百零八处河神庙,想来其实是迷雾,恐怕真正隐藏的是眼前这一处别有洞天的庙宇。
对于河神和太虚大祭司,秦婵心里有着自己的一番思量,现下正想借此验证一番猜想。
每三十年现世一回的河神,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如此规律呢?
张琬听的迷迷糊糊,暗想祭祀仪式真是比想象中要繁杂的多啊。
不多时,祭卫禀报没有异样,坏女人踏步而下,张琬犹豫的跟在一旁。
齐颖紧随其后,越炘看着灰暗庙内各处,总觉透着危险,又将目光落在地面化成血水的祭卫,更不想一个人逗留,只得硬着头皮踏入其中!
黑暗石道之内,水声嘀嗒隐隐响起,寒冷异常。
张琬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深山里的庙宇哪来的水啊。
可当随着进入石道尽头,张琬啪叽被打脸,一个幽深黑暗的水潭,显露眼前!
“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