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一听,连忙摇头拒绝说:“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坏女人若是知道自己把圣女玉令给了匪徒,那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语出,气氛更添冷寂,越炘叹气,只得缓和出声:“我这个妾室娇气的很,不识大体,要不改日我再着人送钱来答谢?”
刀疤贼不答,目光落在那文弱少女,手中刀柄轻移,出声:“你的妾室留下,钱来,自会放人。”
越炘见此,只得手握佩刀出手迎击,一面急声唤:“快走!”
张琬连忙握住缰绳,行进林间深处,呼吸急促。
“吁!”
张琬勒住缰绳,回头环顾寒枝倒影的林间,不见越炘动静,只得又驾着马往回赶!
山林间的打斗声很快停歇,越炘摔落下马,被打的鼻青脸肿,刚举手投降,没想却瞥见原路返回的张琬,顿时傻眼了!
刀疤贼亦诧异的很,目光仰看马背上的少女,出声:“呦,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张琬歉意的看向越炘,随即弯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她,出声:“你走吧,我留下做人质。”
越炘握着缰绳,当然想痛快上马,可迎上张琬澄澈坦荡眉眼时,又有些迟疑,偏身看向凶神恶煞的匪徒们,随即一把手揽住她,转而绘声绘色哭诉道:“各位豪杰,我跟妾室其实是出逃私奔,身上实在没有多少银钱,还请成全一回吧!”
语落,张琬睁大着眼眸看向越炘,暗想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可还没待张琬反应过来,越炘一手用力腾抱上马,随即扯住缰绳,狂奔道:“驾!”
动静之快,匪徒们瞠目结舌,刀疤匪守随即下令:“分散去追!”
月明星稀,枝条晃动,刀剑无影,张琬心都悬在嗓子眼,气息紊乱,甚至觉得今夜必死无疑!
越炘回头张望,亦是没想到紧追不舍,禁不住骂道:“完了!”
刀疤匪横刀砍中马匹,张琬越炘两人翻滚倒在地面,其余匪徒持刀赶来围堵,已是死局。
张琬看着刀锋停留在面前,呼吸停滞,嗓音颤抖的出声:“我没钱是我的事,但是她给了钱,你不能不遵守承诺。”
越炘心想张琬肯定是读书读傻了,竟然跟匪徒讲承诺,连忙缓和道:“豪杰饶命,我这妾室虽然长的不错,但是脑子有问题,所以我家里人才不同意婚事,只得私奔。”
刀疤匪嗤笑一声,视线依旧落在少女衣袍身侧的玉牌,凌厉的出声:“最后问你一次,你这么爱惜此物,究竟是太阴圣女的什么人?”
语落,张琬还未回神,忽地林间深处飞出数道银针,周遭匪徒纷纷惨叫倒地!
刀疤匪躲避不及,手臂亦受了伤,鲜血飞溅,目光畏惧的看向林间深处,耳旁听到令人心惊的祭铃声响,面色大变出声:“太阴圣女!”
语落,一行灰白衣袍的太阴祭卫如鬼魅般显身,马背之上的齐颖,反倒显得格外不合群,而座驾之内的人,清冷身影若隐若现,视线却已然跃过暗夜,径直落向同人亲昵相依的少女!
张琬几乎一瞬就感受到令人心颤的寒冷目光,心想坏女人绝对比匪徒可怕一百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