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委屈巴巴的趴在软榻,眉眼看向冷冰冰的坏女人,嗓音微哑的唤。
“小王女方才已哭过好几回,难道还需要过问?”
秦婵看向女孩红润眼眸,略显无奈,真是不知说她幸还是不幸。
先前秦婵看到女孩投落的祭球沾染鲜血,还以为她亦中了机关。
谁想她却是自己呆头呆脑的被祭球砸中脚。
对此,秦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那是因为脚太疼,才不是故意想哭。”
张琬面热的解释。
“原来如此么。”
秦婵不欲戳破女孩的言不由衷,淡淡应声。
张琬见坏女人如此反应,面热窘迫的偏头不去看她,只觉左脚好像断了般的疼,顾自念叨:“如果母亲在的话,才不会只是这样坐着呢。”
闻声,秦婵幽深眸间显露迷茫,视线落向眼看又要抽泣抹泪的女孩,暗叹她莫非是水做的不成?
安抚,秦婵不太擅长,却也见过为孩子向巫医求药治病的妇人如何神态。
原本正趴在软榻自怜自艾的张琬,忽地察觉身后细索动静,随即有纤长暗影投落,遮掩纱帘外烛台光亮。
清冽幽香倾覆而来时,让张琬意外的安心。
张琬迟愣的眨动水润明眸,偏头看向半拥住自己的坏女人。
她那沉静墨眸并不见多少温情动容,眉目神态亦是一如往常淡漠,可掌心拍抚动作却很轻柔。
让张琬不自然的脸红,害羞的唤:“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自从知道坏女人的真实身份,张琬就再也没有像以前在藏书阁那般,总是亲昵黏着她,因而一时有些不适。
秦婵迎上女孩黑亮澄澈明眸,纤长指腹弯曲替她擦拭泪珠,沉吟思索应:“这不是小王女想要母亲般的宽慰么?”
语出,张琬只觉一股热意从疼的脚底板冲上天灵盖,羞赧稚声答:“我不是、我没有!”
那只是一个比喻说法而已,没想坏女人竟然真以母亲自居来戏弄人!
秦婵眼露不解的看着反复无常的女孩,周身气息骤然低沉,漠然道:“既然小王女不需要,那就好生休养吧。”
“哎,你这就要走了么?”
张琬回想起白日里种种,心有余悸,更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探手轻扯对方衣袖,不愿她起身,软声唤。
“当然。”
秦婵垂眸看着女孩乞怜模样,话语却应的分外冷硬。
很显然秦婵不满意女孩先前的反应。
“你再多陪陪嘛,我没有不需要。”
张琬目光落在坏女人冷峭姣美面容,指腹没有松开动作,言语示软,“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会动的青铜雕像,它们还能咬断人的手,太可怕了!”
秦婵见女孩如此乖巧姿态,秀美眉目才柔和些许,侧身避讳她的脚伤,青竹般修长身段平缓躺在榻旁,解释道:“我在熏香里特意调制安魂药物,所以小王女不用担心陷入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