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近怎么一直不出现,难道都在给她卜卦不成?”
张琬见对方如此承认,不假思索的说出心间的质疑。
秦婵迎上女孩探究模样,美目略显无奈道:“我是太阴圣女,自然有诸多事情忙碌,怎么可能只同皇长女卜卦,莫非小王女要我日夜守在身旁,才觉安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琬面红耳赤解释,生怕被误会心思,急切补充道,“你跟谁在一块都可以,反正我不在意!”
如果坏女人因此而选择和气退婚,张琬当然是更开心啦!
可是没想到话语一出,庭内气氛骤然更添冷意!
炭盆都好似在顷刻之间失去热意,张琬不禁冷的抖!
秦婵深邃眉眼倒映女孩无关紧要的神色,心间不适,连同嗓音亦透着冷冽,幽幽出声:“既然小王女如此不在意,那就请回屋避风吧。”
外间祭徒们闻声,连忙动作。
张琬本来还想多言,可视线迎上对方幽静眉目,莫名感觉不高兴,心间有些犯怵忌惮。
也许是知道对方不是往日那个任由自己撒娇依赖的哑巴巫史,而是将来掌握生杀大权的太虚大祭司吧。
思量至此,张琬只能顺从的转身离开,心想自己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嘛!
冷风席卷枝头残叶,庭内陷入冷清,秦婵独身静立,眸间显露复杂,暗想还是得抽空去看看女孩,否则真不知她的小脑袋里会冒出什么奇怪念头。
深秋入冬,树木凋零,不知觉间,飞雪飘落,年节将近。
张琬埋头苦读准备考核,掌心捧着竹简念诵,耳目余光却瞥向不远处透着疏离姿态的坏女人。
早间薄雪映衬屋内略显光亮,连带静坐窗旁的人,面目亦染上些许清冷,一双纤长玉手端茶浅饮,仪态优美,赏心悦目。
如此念想一经冒出,张琬连忙摇头晃去赞美之词,心想美虽美,却也是坏的很!
“如此摇头晃脑,莫非瞌睡不成?”
秦婵目光落向女孩的小动作,困惑之余,不禁怀疑是病症缘故。
“没有。”
张琬端正姿态,乖巧应声,实在不想被坏女人抓到把柄,以免连母亲都不能见上一面!
语落无声,坏女人自顾翻阅竹简,不再多言。
张琬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现坏女人确实不怎么爱说话。
从上回误撞私会之后,坏女人每日都会来坐上一两柱香的时辰。
可是坏女人大部分时候都静坐不语,实在像极不会说话的哑巴。
张琬觉得自己以前怀疑她是哑巴,真是情有可原!
因为很少有人像坏女人这般安静到大半日都不言不语。
不过今日坏女人至少主动问了一句话呢。
眼看临近午时,坏女人仍旧没有离开,张琬不禁好奇,出声:“今天不忙吗?”
秦婵停顿翻阅动作,视线迎上女孩绵软探究目光,只得不计较她上回的无礼言语,平缓应:“嗯。”
不多时,祭徒入内奉上膳食,张琬掌心放下竹简,自顾进食。
张琬美滋滋的食用肥美香嫩肉丸,月牙弯眉满是开心!
别的不说,坏女人的厨娘,真是手艺很好呢!
可当张琬再欲执筷去夹时,却现碗碟突然出现素淡菜叶,目光茫然的看向对面之人。
“冬日很少有素菜,小王女总是食肉,不觉腻?”
秦婵觉得女孩有些太过偏食。
“不会啊。”
张琬不解其意的应声,却也没有拒绝碗碟素菜,埋头一并吃得干净。
秦婵亦看出女孩心思,自己不给她安置,她是绝对不会去碰素菜。
“明日便可以出屋院去祭庙外殿如常上课,想来张亲王应该亦会来祭庙看望。”
“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