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逃大罪,王女或许还能免死,但是祭奴必死无疑,倪奴才不想跟着陪葬!
张琬满是感激笑道:“谢谢,那我们回去吧。”
“您既然要逃跑,怎么不现在动身?”
倪奴眉眼变化,暗自诱道。
“不行,我要等朋友的回信,兴许她愿意跟我一块离开。”
说话间,张琬迈步往地道口行进,打算回祭庙,作详细准备。
倪奴却不愿舍弃好机会,探手拿起一旁棍棒,随即高举挥动。
“唔!”
小王女闷声不响的昏倒在地,斑驳血迹渐染,触目惊心。
“小王女?”
试探无声,倪奴探手取出瓷瓶,将其中蛊虫喂入嘴中,心有余悸退避,恐惧念叨,“您要怪就怪太阳圣女,奴实在没得选!”
黑暗之中倪奴将昏迷的小王女拖入角落,而后用杂物遮掩,方才进入地道,匆忙行进。
温热夜风吹动云团,无声遮掩月光,小庙内陷入漆黑死寂。
晨光熹微时,祭铃声阵阵响起,祭庙廊道空幽无人,王女们齐聚祭庙大殿。
今日两位圣女主持午日节的祭祀,因而招来皇女王女们的探目观望。
太阴圣女秦婵身着月白祭服,清冷疏离,最是引人注目,独身念诵祭词,温柔嗓音不急不缓,让人如沐春风,不知觉间沉溺其中,心向往之。
祭祀焚烧龟壳的符火跃动,浑厚祭乐响彻殿内,众人随从念咒祭祀卜卦,犹如梵唱之声,余音绕梁。
午后祭祀仪式结束,众人接受赏赐祭品,退离大殿。
待殿门关闭,静寂之时,太阳圣女燕曦翻阅册目,故作姿态的出声:“今日祭祀竟少了一位王女,这是怎么回事?”
语落,殿内祭徒无人应声。
秦婵正记录卜卦之词,停顿动作,神色如常应:“王女张琬因病缺席,有何不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太阴圣女是知晓内情,所以将其惩戒禁足。”
“此话何意?”
燕曦不紧不慢的挑拨出声:“祭庙内常有人与王女私通,而王女张琬又跟一人亲密无间,我是替太阴圣女担忧啊。”
秦婵清冽眉目浮现些许冷峻,回想起女孩身旁曾有一祭奴,回神道:“区区流言而已,太阳圣女多心了。”
语落,秦婵命太阴祭徒收拾祭物,自顾起身,从一侧离开大殿。
燕曦面上浮现玩味笑意,看来秦婵已经知晓王女张琬的失踪呢。
如果好生利用此次机会,或许能一石二鸟啊。
烈日当空,午日节本该是国都百姓休息时日。
街道之上却不见热闹,反而人群面目满是恐慌!
许多人剧痛难忍,惨叫连连,纷纷被抬入巫医馆。
不少人来不及救治就口吐鲜血丧命,全身更有多处血窟窿,仿佛被什么生生噬咬而亡!
如此诡异死状,让国都百姓以为是病邪,纷纷吓得满街跑动。
可跑动之间有多人神志不清,纷纷栽倒在地,好似被无形力量疯狂绞杀,更是增添惊悚氛围。
一日之内,国都昏迷不下数百人。
女帝闻声,连忙请两位祭司共同卜卦祛邪,并令宫卫抓捕异常症状的百姓,制止恐慌。
黄昏日落,许多疑似病症之人被抓,官卫们挨家挨户搜查时,途径小庙,亦现昏迷的张琬。
“她,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