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婵并不明白女孩为何总是执着喜欢字眼,抬手点燃药薰,随即示意动作。
“这味道好香啊。”
张琬配合凑近,鼻头耸动,嗅闻出声。
语毕,眼前有些晕眩,仿佛出现三个人影,张琬眨着眼,嗫嚅道:“奇怪,好多个啊……”
随即眼前陷入黑暗,张琬软软趴在一旁,随即失去所有意识。
秦婵掩鼻熄灭药熏,指腹试探女孩气息,方才探手摘下她身前佩戴的长命符锁,察看究竟。
微光照落长命符锁背后的符咒以及两族姓氏,秦婵回想当年那满身血污的尸胎,心生意外。
她,怎么会在祭典之夜无缘无故的跑到圣坛?
而就在此时,石门突然打开,数位灰白长袍的太阴祭徒入内,为者严肃察看四周,视线落向昏迷稚童,参拜唤:“方才弟子现有外人触圣坛机关,没想竟然误入其中惊扰圣女,这就将其处死!”
看守不利,这事若是被太阴祭司知晓,今夜众祭徒非重罚不可,所以才想尽快灭口。
闻声,秦婵皱眉,转而向她们展示长命符锁背后符咒,出声:“不妥。”
“这竟是太阴祭司的亲令!”
祭徒们见之纷纷叩拜。
为者这才认出闯入者身份,迟疑道:“既然是张亲王的小王女,那不如送回府?”
若是别的小王女,必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擅闯圣坛的大罪。
谁想偏偏是太阴祭司给圣女定下婚约的小王女,真是匪夷所思。
秦婵颔准许,眼见祭徒抱走女孩,石门亦随之缓缓关闭,一切恢复寂然。
冰冷链条转动声于幽处静响,乌云遮掩月色,石室内渐而黯淡,秦婵将盛着糖果佩囊系在骨偶之中,身影亦消失不见。
天光明亮时,张琬茫然醒来,视线看见母亲,迷惘唤:“母亲您怎么在啊?”
张亲王忧心的呼出长气出声:“母亲想琬儿,所以来看看,没事就好。”
昨夜太阴祭司的祭徒抱着张琬回到府邸,真是吓得张亲王魂都险些散了。
看来张琬真是遭邪祟入梦魇,所以才会误闯禁地!
张琬闻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在黑暗石洞,而是回到住处,困惑道:“奇怪,昨晚明明不在屋里啊。”
“琬儿昨晚之事不许胡言半句,全当是梦!”
张亲王严肃制止话语避讳道。
“嗯,琬儿知道了。”
张琬亦被母亲如此模样吓得没敢继续言说。
待张琬用膳服药,张亲王这才放心离开。
而张琬亦没了乖巧模样,连忙探手翻找周身衣物,碎碎念叨:“果然不是梦!”
昨夜自己把装糖果的佩囊送人,所以才会找不到佩囊。
可自己昨夜究竟怎么回来的啊,张琬脑袋晕乎乎的没有任何思绪。
至于母亲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更让张琬满头雾水。
唉,自己这下要怎么才能找到唯一的哑巴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