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寂凑到她耳边,薄唇轻启,带着?隐隐笑?意,“这话该我问你,卿卿何意?”
姜予微别过连去,耳尖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爷明知故问。”
说?罢,她佯装动怒,推开眼前的人想要起身离开。谁料反被陆寂扣住双手,彻底动弹不得。
陆寂顺势贴了上来,眸色翻涌,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不知是否是他故意为之,温热的鼻息全都喷洒在姜予微耳后的嫩肉上,激起层层鸡皮疙瘩。
“卿卿勿恼,我这就向你赔罪。”
赔罪?
姜予微脑中混沌,还没有想明白赔罪是怎么回事,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口中的气息尽数被人掠夺,衣襟散乱,陆寂的手更是放肆的从中探入。
掌心粗糙的老茧磨得肌肤生?疼,从内心深处不可遏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姜予微从未有过,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扭动身子想要拼命逃离。
然而无论她躲到何处,那罪魁祸首都立即会逼上来,强硬的侵略每一寸土地。姜予微的身子紧绷成弦,指甲嵌入肉中也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时?间缘何会如此漫长。
玉炉冰蕈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声,敛眉含笑?惊。
二更的梆子声响过不知多久,庭阶寂寂,明月半墙,流萤梳织于枝叶扶苏之间。陆寂终于松开了她,翻身而下躺在旁边,手仍揽住她的腰,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看来要早些?回京了。”
姜予微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深意,不动声色的将散开的衣襟拉上,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柔声道:“爷,咱们?还要在此待几日?”
“大约四五日罢。”
陆寂牵起她如葱削般的玉手放在唇边轻啄,“可是无聊了?”
锦衣卫专司情报,耳目众多。就算杏容不说?,白天她想要离开客舍的事情也瞒不住陆寂。
姜予微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前,道:“我带来的几本书来,爷不在我可以看书打发时?间,只可惜了没能看到鱼龙百戏。”
“你若喜欢,我让裴仪把?人叫到客舍来。”
姜予微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算了,客舍不同于府内,鱼龙混杂,万一混进来不轨之徒便坏了。”
陆寂哪会没听出来她话中的失落?笑?道:“你若实在无趣,可让杏容陪你出去走走。”
她的手猛然握紧,忙按捺住内心嗯狂喜,故作担忧的问:“可会耽误了爷的要事?”
陆寂见?她粉颊杏面,双瞳剪水,盈盈望着?自己,一时?间爱煞不已?,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卿卿放心,你家爷还没有这般不济。只是你不可离开客舍太远,近日城中不太平,出门时?也要多带上几个人。”
姜予微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忙稳住心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爷放心,我都记下了。”
两人又在罗汉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陆寂才起身离开,临走前拿起那碗冰酥酪,硬逼着?姜予微一口口喂给他吃完才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