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少年一动不动。
孟婵音看得眉心蹙起,转头?对息长宁道:“你去?寻店家要一套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
息长宁面呈不情?愿:“阿姐。”
孟婵音弯腰拾起地上的酒壶,没有看他?,“快去?。”
息长宁望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沈湶,想他?身上有伤,且还醉得不轻,虽不情?愿,但还是听孟婵音的话。
“阿姐,我去?去?就回来。”
他?转身下?楼。
屋里只剩下?拾酒壶的孟婵音,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湶。
刚拾起最后一只酒壶,她忽然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转头?看去?。
原本一脸醉意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孟婵音平静地转过头?,继续将地上的酒壶放好:“再等等,你这副样子回去?濛濛见了心中?又会难受,一会儿等阿宁来了,你将身上的血衣换了,我派人通知了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背倏然传来重量,少年虽尚未弱冠,但身形却?极为优越,沉重的力道倏然袭来,险些将她压倒在地上。
“你为何会来?”
沈湶茫然地问她。
他?从酒气中?闻见一抹淡淡的甜香,那?股香幽幽的,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住,埋进她的脖颈处嗅。
沈湶意识不清地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顺着?做了。
他?收紧长臂,从后面将她抱住,滚烫的脸埋在她的肩颈上,吐息炙热地呼吸。
这种过分的拥抱过界了!
孟婵音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转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但醉酒的少年分不清疼痛,只觉得脸烧得火辣辣的,随着?热意,从背脊涌来一股难言的快感?。
从未有过的舒服,比酒醉人,想要将她柔碎了塞进身体中?。
所以他?抱得更紧,颀长的四肢彻底将她锁住,尤其是被?香引诱的慾望随着?酒气升起,不自觉地抵住她,脸埋得越发深,呼吸凌乱地细喘。
很难想象如此明显东西,生在清瘦的身躯上,用肉眼看该是多可怖。
孟婵音察觉后满脸骇意,挣扎得越发剧烈:“沈湶,你疯了,快放开我。”
他?就像是听不见,越抱越紧,呼吸带着?难言的亢奋。
最后还是抱着?衣裳进来的息长宁看见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才将他?抱着?孟婵音的手分开。
息长宁的脸沉得几乎看不见丝毫平日的温煦,将人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
若非被?孟婵音拦着?,他?只怕会将沈湶打死。
“阿宁,阿宁,停下?来,他?身上的伤口崩血了。”
孟婵音看见沈湶神色惨白,气若游丝地喘着?,赶忙拦住暴戾的息长宁。
息长宁挥出去?的一拳,倏然停在沈湶那?张斯文的脸上。
两?人对视,沈湶眼中?含着?笑?,丝毫不担心会被?息长宁打死,或许说?,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
息长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忽然开口:“沈湶,你是自己没有姐姐吗?非得要碰我的!”
沈湶笑?得更愉悦了,挑衅地和他?身后狼狈的孟婵音对视,“碰了又如何?”
话音刚落,他?又被?打了一巴掌,白净脸上印着?一左一右的几道红印。
孟婵音的手都在颤抖,看着?他?:“沈湶,我一向与你无冤无仇,你若真如此厌恶我,只管将那?些酒壶砸我头?上,何至于此的辱我。”